之前墨景玄给他们的那些粮草,无非都是已经脱壳处理过的。
他们倒是尝出了甜头,所以才会有这一次的造访。
眼下,马上就到了农耕的季节,如果南国能得到大夏的粮草种子,对于他们今年的收成可谓是有很大的帮助。
“今日便不要谈任何国事,只畅饮一番,朕已经吩咐下去给南国准备的礼品,正在装车了,你们离开时直接带走便是,只是这日后还要常来往才好。”
“这点请您放心。”
其实早在今日宫宴之前,皇帝就已经找墨景玄聊过,关于是否要把种子给出去的事情了,墨景玄给的答案却是十分的肯定。
给当然是要给的,不过话也要说明白。
别回头再因为这种事结下了仇,橘生南为橘,生北为枳,到底是种子的问题还是土地的问题,现在也没人能作出判断。
大夏愿意慷慨解囊,给予培育的种子,但能否种出些什么名堂,那就是自己的本事了,大夏可不背这黑锅。
这些自然在国书中也都写得明明白白,是两人商议过后的结果,不需拿到大堂上来说。
凤清歌埋头苦吃,一句话也不说,反正这些政治知识也听不懂,而且朝堂之上的那些弯弯绕绕她也不明白。
只要装傻,当好一个什么也不知道,没什么见识的女人就可以了。
只可惜她想低调,有些人却不愿意放过。
本来饭吃的好好的,偏偏就有那个不开窍的,非要在这时候开口跟凤清歌搭话,而且还是当着众目睽睽的面,不是那种安安静静的凑过来说话的。
“说起来这位使者的夫人,应该也是我们大夏人吧,之前老夫便看着眼熟,这今日又坐到一起,才认出来,是长宁侯府的大小姐吧?”
凤清歌一口饭差点没憋到喉咙里,咽不下去,停住筷子,抬头看着那个白花花胡子的老头儿,心里忍不住翻白眼儿,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非要嘴这么贱,接这么一句话,是巴不得让别人觉得你有见识吗?真的很欠。
“您真是好眼力,臣妇正是当初的侯府大小姐,只是当初我在都城时,已经搬离侯府自立,门户并不在侯府之中了,眼下户籍也是单立出来,所属归于我夫家,与侯府,自然再无半点瓜葛。”
“说起这事儿还是真的疏忽,当初你成婚时朕也不知情,本应给你些赏赐作为傍身的,眼下,你也已经嫁了人了,真再补这嫁妆恐怕也是晚了吧。”
皇上居然也不怕乱,过来接一嘴,话听的凤清歌是直挠头。
这些人到底想干嘛?非要找自己不痛快是吗?
“您客气了,臣妇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怎担待得起皇上您的赏赐,也不曾有过什么贡献,便不奢求了。”
凤清歌可不敢要他的赏赐,这随随便便不知道是什么的赏赐,指定要拿什么东西去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