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这事我真的说了不算,您要是真有想法,这些拿回去看看吧。”
老掌柜的也是沉默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于心不忍,长叹了口气,伸手从柜台底下翻出了一堆别的账本,往台面上一放,推到了她面前。
有些事身为打工的,自己能做的也不多。
可眼看着凤清歌还只不过是个小姑娘,眼下又是在外面,人却哭得泣不成声的样子,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他也是一把年纪了,家里也是有小孩子的,看到小姑娘为了自己娘亲哭的如此凄惨,怎么可能不动容。
凤清歌正沉浸在演技当中,还没到回神,就见一排账本朝自己推了过来,顿时愣了,连哭都忘了哭了。
半晌后,就跟着墨景玄拎着一大堆账本,又一次回到了宫里。
本以为这段时间都沉寂着好不容易重新开始上朝的皇帝,会消停两天,没想到,他们前脚刚回宫后脚,墨景玄就被人叫走了。
凤清歌自己留在宫里,心里还是有点不安,说的再好听,她愿意盲目相信墨景玄,只是对一个人的担心,是根本没有办法凭借理智回神的。
另外一边被皇帝叫走的墨景玄,也有些意外,没想到皇帝居然一点儿也没坚持住,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了。
“这原本不想把这些事情说于你听,但这么多年,我最信任的人也就只有你,毕竟你也是大侠的子民,这也是属于你的天下,所以很想听听,你会怎么办?”
皇帝特意用了我这个字,而没有用平日里的自称,也算是另外一种形式上的妥协和放低身段。
“臣弟也不知该如何,但想必绝不能坐以待毙,毕竟若他们这一次联手,对大夏确实不利,只是臣弟有一事不明。”
墨景玄也并没有拿乔,只是一如从前一般,认认真真的思考之后给出意见。
就仿佛他还是从前的那个燕王,是皇帝最信任的臣子。
“你有什么但说无妨,既然问了你自然就是对你有所信任,不必如此,我还是喜欢从前你与我促膝长谈的感觉。”
皇帝也是给了他极度的纵容,直接打断了他妄自菲薄一般的自谦,不想听他绕圈子。
“若说,岭南与岭北联手,倾国之力对于我大夏来说的确有些棘手,但也绝不至于是无力招架的程度,可若他们没有倾尽全力,对于大夏来说,也是无法造成威胁的。”
墨景玄向来都是话只说一半的,这也是与帝王相处的门道,或者是把每一句话都说了,自然会显得皇帝有些无用,所以话说一半,剩下的自己想是最好的办法。
“你的意思是说……”
“臣弟只是猜测,若不是想白白浪费这么一次机会,那么更有可能的,是背后还有更大的所图。”
墨景玄回答的十分坚定,虽然说这可能是推测,但语气却坚定的让人无法反驳。
“那依你之见,眼下最好的办法是?”
皇帝沉吟了片刻,又再次开口,眼中的思考其实也多了几分。
墨景玄的说法的确非常有可能,甚至不得不承认,也戳到了他的心口窝上。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自己会那么相信墨景玄的原因,毕竟他每次的说法都让人信服的,无法反驳,甚至很多时候都能说到他的心里去。
“自然是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