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隐隐作痛的不甘和期待,还在给予他最后的奢望。
万一呢,如果她心里是有自己的呢?
所以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沈从文策划了好几天,才决定那天晚上穿着只中衣,在深秋初冬的夜里,在院子里溜溜哒哒的站了一个多时辰。
第二天果不其然如愿以偿的感染了风寒,而且还很严重。
负责送饭的侍女看到他晕倒在**,赶紧去通知了墨景玄和凤清歌。
看到凤清歌赶来时那焦急的神色时,沈从文打心底里有种值得的错觉。
然而自己得重病,只能引起她一天的关注,从第二天退了烧开始就没有再见过。
似乎,她只在乎自己有没有死掉,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与她无关。
今天又是那老头来给诊的脉,摸完了脉老头略显沧桑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的神色,接着古里古怪的盯着自己看,搞的沈从文差点以为自己做的事情要露馅。
“小伙子,有些事情是你强求不来的,没必要为了一个根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去纠结,郁结于心,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还年轻,有的是其他可能。”
听到这个答案,沈从文有些哭笑不得,有吗。他有很在意吗?
虽然知道她不喜欢自己,多少心里会有点难受,甚至半夜做梦都会惊醒,但也绝对不至于真的影响到他的生活,毕竟少了谁生活都一样能继续。
自己从小就是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虽然后来遇见了义父,但义父除了教他功夫,带他在锦衣卫里训练,也几乎就没有什么其他的陪伴。
所以沈从文自小就是孤独的,孤独对他来说早就是常态了,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可这老头也是奇了怪了,居然会说自己为了一个凤清歌,郁结于心,可他们俩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吧。
纵然心里十分理智,但沈从文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今天依旧只穿了里衣就坐在屋檐下感受着刺骨的冷风嗖嗖吹过,却依旧不愿意回,因为知道一旦痊愈就必然要离开了。
哪怕是梦,晚一点醒也是好的。
然而让沈从文并没有想到的是,第三天那老头又来给自己诊脉了。
这次。身边还跟了个小男孩,是之前药铺里负责抓药的小孩,小孩怀里还抱了个更小的孩子,看起来才几岁的,奶呼呼的肉团子一样,非常可爱。
“我说你每天心思这么重活的不累吗?不都说你们练武的没那么多心思吗?怎么你心思就这么沉重?”
老头依旧是把完脉,各种尖酸刻薄的语言朝他心口往上戳,反正沈从文早就习惯了这老头的毒舌也一如往常的沉默不语,只是低着头。
“不是我说你,处心积虑地想得到凤清歌的注意,是根本没用的,那丫头洒脱的很,有一种说干就干的架势,现在这不就去府城了?”
看沈从文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老头儿也干脆没走,一撩衣袍,在旁边的茶桌坐下来。
“你说什么?凤清歌去府城了,现在外面很危险,她怎么能……墨景玄呢?也不管吗?就任由她去了?”
听到这沈从文终于激动起来了,这段时间一直待在这里,几乎就是跟外面完全隔绝的状态,自然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所有的认知都停留在太子决定破釜沉舟,直接弄死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