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歌也就是在房间里沉住气,没有插话,一出了房门,立刻就朝着墨景玄投去疑问的目光。
“他应该是在刚才我进屋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一直没有睁眼。”
“我知道,其实刚才我想跟你说的,可是我又怕……”
凤清歌心里多少有点不踏实,毕竟这事儿是自己先瞒着墨景玄的,若是他知道了会不会,日后就不再相信自己了。
“眼下我们的身份,如果杀一个朝廷命官,一定会被盯上,无论是官府还是其他什么人,这件事只要借题发挥,都捞不得你我的好处。”
墨景玄似乎是已经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面上微微一笑,没有太多反应,只是淡淡地解释起来。
“可他身上毕竟还有剧毒,那是太子的手下做的,到最后追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其实说实话,刚才有一瞬间我是想……”
“没用的,如果他今天真的死在这,最后凶手还会是你或者我。”
墨景玄摇头,这一层他早就猜到了,早在清楚知道动手的人是怎么回事时就已经看得一清二楚,刚才在前面已经问过尹风行了。
虽然两伙动手的人明显针对的目标不一样,但他们腰间都挂着相同的令牌,是从来没在宫里见过的一种特殊的纹路。
那除了太子豢养的私兵之外,他想不到下一种可能。
天家出生的孩子基本都有自己的势力,就算外戚没什么可依靠的。
从小,母妃也会帮他们豢养暗卫,就如同自己,虽然当时的规模可没有如今这么大。
但毕竟所有的妃子,嫔妾之类的,也都是从官家子弟中选拔上来的,全国各地到处都有,自然势力就盘根错节。
更不要说选秀这种事情,从来都是皇上用来巩固前朝稳定的工具之一。
“你的意思是,无论这件事情是谁做的,最后都会把黑锅甩到我们身上?”
“沈从文本就是奉命调查我假死之事,如若他死在调查我的路上,就算不用明说,其他人会怎么想?你想想便知。”
墨景玄对墨成济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太子,还是十分了解的。
甚至都能猜得出他接下来会在朝堂上怎么四两拨千斤地把这件事情轻描淡写的转移。
换句话来说,这件事根本躲不过去,除了应对别无其他选择。
“所以沈从文必须活着,否则我们就彻底解释不清了,可就算他现在活着,之后呢?如果他回都城的路上出了问题,岂不是依然是我们的事儿?”
“不一样,既然他能准确的找到这个地方,就代表必然有人跟都城那边透露了什么消息,这个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太子,他绝不会允许沈从文,离开这里半步。”
墨景玄冷静理智的分析着,听的她目瞪口呆,明明两个人整天呆在一起,接触的人也都一样,怎么感觉,他总是有种运筹帷幄,掌握大局与鼓掌之间的自信呢?
“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是青青给你带来的消息?不对啊,这段时间青青一直跟在我身边,也没在都城!”
凤清歌。越想越离谱,虽然猜到墨景轩可能还有其他的暗卫,留守在都城,可这段时间根本没有什么其他消息传过来,甚至都没有自己陌生的人上岛,那这些消息又是怎么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