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歌这会也一改刚才的慌张，脸上的表情像是瞬间就换了个人，淡定的往后退了两步，静静看戏。

只见带子解开，面具失去束缚，慢慢滑落下来，露出后面藏着的那张俊秀无双的小脸儿。

尖细的下巴，白皙的皮肤，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唇红齿白的看的女人都忍不住低头自卑。

“……”

“太子殿下可能是贵人多忘事，已经不记得我这般小人物了，从前也是有在茶楼见过的。”

陆晨淡定从容的开口，声音还是跟刚才一样，柔柔弱弱的，像极了大病未愈的模样，一张本就白皙的脸上，此刻也带着几分憔悴，侧面印证着刚才凤清歌说过的话。

太子当即愣在了原地，他是真没想到，面具摘下来，露出来的居然真是一张陌生的脸。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若我没记错，你平日不是这般打扮！”

墨成济这会儿心气儿不顺的很，他今天是带着十足的把握过来的。

虽然手下一直说没有见到凤清歌身边男人摘，更不要说还有两人当街与镖局的人打起来，那人身上的武功了。

种种迹象都告诉他，凤清歌身边这个形影不离的男人，必然就是自己的皇叔，可眼前出现的场景，却和他的预想截然不同。

“这，的确有些难言之隐……”

陆晨听到这话不由得垂下了眼睛，语气里满是为难，沉默了片刻又朝着凤清歌看去，似乎是在用眼神询问自己这话能不能说。

“不然什么都瞒不过太子殿下，民女当初在都城时对燕王殿下曾经一见钟情，惊为天人自那日起民女便芳心暗许，一心想要驾驭燕王殿下为妻，可谁知天意弄人，最后他还是葬身沙场了……”

凤清歌看了看陆晨，也没给他任何眼神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又一次开口说话时，不由得带了几分忧愁的味道，听得旁边旁观之人都忍不住有点伤感，尤其是说到后面，甚至还带了点哽咽的意思。

“本以为这一切都是民女的自作多情，直到后来我一路追到边境小城，偶遇了燕王殿下曾经的侍卫，才知道原来殿下对我也曾有意，却因为命运的捉弄，就此错过了，所以……才叫民女朋友，时而穿上当年燕王殿下的旧衣，也算是一种睹物思人吧，此生怕是再难有人……”

说到后来凤清歌似乎实在是说不下去了，竟然直接掩面痛哭起来，而且哭声越来越大，最后直接捂着脸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整个屋里一片寂静，除了几人呼吸的声音外，再无其他。

墨成济眉头紧皱的看着凤清歌蹲在地上，肩膀不停颤抖的样子，忍不住十分嫌弃，这女人果然和传言中一样粗鄙不堪。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大言不惭的诉说私情，一点儿羞耻心都没有。

“你倒是演的一手好戏！”

墨成济对凤清歌的反感丝毫不加遮掩，不过这也不代表他就相信了凤清歌浮夸的台词，无非就是想用这种方式蒙蔽他罢了，这么拙劣的借口，也就只这种不长脑子的女人才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