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事情我……”

这还真没法解释，总不能跟她说自己之所以变了，是因为从前那个小姐早就已经在郊区园子里时，被恶毒妹妹害死了，自己只是个冒牌货吧？

不过小兰提到这，她倒是突然想起自己当初在梦境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声音。

她没有实体，从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却实打实的跟自己用着同一个身体甚至共享着思维。

可能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用另外一种方式替她活下去吧。

“小姐，你真的还是我的小姐吗？小兰有时候觉得已经快不认识您了。”

“我当然是了，只是那时候年纪还小，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现在长大了想明白了而已，你别怕，我说过，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的。”

凤清歌实在想不出别的解释，只是脑海里走马观花一般的在看着。原主从前做过的事，有一种虽然不是自己做的，但却莫名很羞耻的感觉。

就好像从前犯的那些傻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一样。

“是真的吧，小姐是真的不会扔下小兰的对吗？小兰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要能一直跟小姐在一起就行了！”

“我知道，我知道！相信我，我是不会骗你的，之所以让你去是因为我身边唯一信得过而且得力的人只有你了，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去，那就算了，我在想别的办法。”

小兰的这份心思，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初自己在那小院子里，一无所有，缺衣少食的日子，小兰也从来没有踩高捧低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给过自己一次不好的脸色。

尤其是在后来见了那么多踩高捧低的奴才，再看看小兰就更觉得弥足珍贵。

“奴婢怎么会不愿意呢？若是能帮到小姐，那是再好不过了，只是我害怕小姐可能只是不想要我了，才故意指我出去而已！”

“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永远都只有你，这一点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从前的日子，你是怎么陪我过来的，我最清楚！”

凤清歌拍拍她的肩膀，眼看着情绪逐渐稳定了，这才放下心来，既然她愿意那就好办多了，有小兰在，总归能放心些。

主仆二人正在这互诉衷肠呢，外边突然有小厮的声音传来，听上去还有点气喘吁吁的。

“凤姑娘！沈大人又来了，这次说是真的，有急事，求你去码头看他一眼！说这个事儿只能跟你说！很重要！”

“……”

凤清歌无语，这人到底还有完没完？用了一次套路不够，还想用第二次。

看到他假扮墨景玄，就已经有点反感了，再听听他后来说的那些话，完全就是一副居高临下，看不起人的样子。

别管陆晨是不是自己的朋友，在凤清哥眼里能把人如此粗鄙的分为三六九等，基本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心里唯一的那一点对沈从文的好印象也都烟消云散了。

只是没想到自己在镇子上时跟他说的那么清楚，他还能跑来。

这到底是多执着？现在凤清歌自己也信了，这人恐怕真的就是冲自己来的，要是单纯为了查案，能付出到这个程度，也属实是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