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歌这会儿正研究着怎么搞出个起码看起来像样的比赛流程,突然听见沈从文有些试探的语气,朝自己发问,不由得抬起头来。
“你别提了,为了这点东西,我已经好几宿都没有睡好觉了,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样,就按照我之前在画本子上看到的弄了,希望不会搞砸吧,要是有什么地方你能想到的是我忽略掉的就一定跟我说,也算是你帮了我的忙。”
凤清歌面上回答的十分冷静,就仿佛真是说的那样一般,然而心里却在暗暗冷笑,这说辞是她决定举办比武招亲的当天晚上就想好的。
毕竟从前是在军队生活过的,而且还是个军医,面对成批成批的伤者患者,又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之下,很多东西都很匮乏。
就这情况下还要保证有条不紊的医治所有人,保证心绪平稳,情绪稳定,理智在线,头脑清醒。
凤清歌被沈从文疑问也忍不住想得起了自己,最开始从军时,被高强度的训练和各种突**况逼到无助想哭的场景。
真是再怎么极端的工作,只要做过一段时间都能把人锻炼成另外一个样子。
现在别说是一个比武招亲的,就是一个婚礼现场,把台本子给她,都能完全主持得了大局。
“你看起来形势真的不像是侯府的大小姐,反而像是个……”
沈从文看着夸张的表情,听着十分流畅的解释,心里没有起疑,但却莫名有些感叹,凤清歌的性格,太过洒脱了。
真的不像是自己从前见到的那些都城贵女一般,反而周身散发着一股子侠女的气息,十分自由,一点也不像是高墙里面长大的小女孩。
“像什么?村姑?野丫头?”
凤清歌听懂了他没说出口的话,不甚在意的笑着点破。
“绝对不是贬义词,我只是觉得你性格很洒脱,怪不得燕王殿下会喜欢你。”
听她直接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沈从文有那么一瞬间的混乱,再怎么洒脱的小姑娘也恐怕很难受得了别人说她是野丫头吧。
可他却没想到,凤清歌只是洒脱一笑,并不在意。
“其实也很正常,我母亲本就是经商的,做生意的,哪有几个没点亲和力的,可能在你眼里健谈和不计较就是洒脱吧。”
凤清歌对楚如湘的记忆几乎是完全空白的,但每每提起这个名字,下意识的还是会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也许是这具身体留下的潜意识。
毕竟,提起母亲,应该是每个人害怕时首先会喊出来的字吧。
只可惜自己两辈子好像都没有这样的福气,从来没有体会过家庭的温暖,也没有感受过什么无微不至的照顾。
想起这些,不由脸上表情落寞了些。
“听说你母亲是突然失踪的,这么多年一直杳无音讯,虽然锦衣卫不是万能的,但如果你需要我到时也可以帮你问问,有没有人见过类似的人又或者当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有可能与她相关。”
看着她突然变得失落的表情,沈从文莫名就有种想伸手帮一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