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歌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自己的祖母,瞬间脑子里有种冲动,如果在这里自己不低这个头,那么之后可能也就不需要了。
反正一直以来的都有打算离开侯府,自己自立门户,虽然现在准备还没有非常充分,但留下去似乎也没有必要了。
“……”
“清歌!”
见她一直没有吭声,就低着眉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老太太伸手,轻推了她一把。
凤清歌抬眼,对上老人眼中的提醒和慈爱,最终还是心软了,咬着牙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抬头对上凤长石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对不起,女儿知错了。”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你做的那些事情!我这也都是为了你好做长辈的,哪有希望自己孩子走弯路的!”
“行了,你给我少说两句,自己冷静冷静,我跟清歌说两句话,你走吧!”
见凤长石还是不依不饶,老太太干脆往前两步,指着门口的方向把他撵走了。
凤长石似乎还有些话没有说出口,扭头深深的看了凤清歌一眼,那眼神当中充满了厌恶,然后才迈开步子离开了她的小院。
看着凤长石离开的背影,老太太长叹了口气,语调不由得缓和了许多,伸手拉起依然站在原地,垂着头不说话的凤清歌,拍了拍她依然冰凉的手指。
“你也是的,性子也太刚烈了些,有什么事情都要缓和了,再说你,这性格以后到外面到婆家也是要吃亏的。”
“祖母,孙女明白,只是有些事情我确实没有做过,实在是没有办法认下,父亲对我半点信任都没有,谁说什么他都相信是真的,这样下去孙女只怕有一天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凤清歌说的的确句句属实,毕竟在自己到达这具身体之前,原主就差点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郊外。
眼下虽然凤云娴不算是什么威胁了,可是其他人也都还在府里,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趁虚而入,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谁到底什么样。
自己只要还在侯府一天,就很难逃出这些明枪暗箭。
“所以说有的时候洁身自好很重要,虽然我知道你这孩子心性纯良,但跟外男走的太近,难免会让人说出闲话来,你自己也要多注意。”
“……”
凤清歌心底冷然,自己在外面从来没有单独跟燕王见过面,如果不是乔装打扮之后去燕王府就是在凤楼的包厢里,如果不是这两种情况,那剩下的就只有在侯府里面。
而最后这一种,正是凤长石所在意的。
然而真相到底是什么,根本没有人在意,老太太在乎儿子的想法,凤长石则是觉得燕王总来侯府,被人见了难免要传出一些他跟燕王走的亲近的闲话,这些事要是传到墨柏轩的耳朵里,他也算是得罪了这棵大树。
“清歌,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父亲,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能正面去跟他有冲突,这不符合孝道也不符合你的身份,作为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忍耐。”
老太太一番意有所指的话,也算是彻彻底底的给凤清歌的头上浇了一盆冷水,心底里那最后一丝对老太太的感激和期望。
对这个偌大的侯府,她已经彻底断了念想,嘴上应付着老太太的说辞,心里却已经在加紧盘算,赶紧开展生意,壮大自己的势力,以方便日后自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