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凤清歌都在凤楼和侯府之间往返,看起来真跟没事人似的了。
墨景玄日日都乔装打扮去凤楼暗中观察凤清歌,只可惜次次败兴而归。
当日,入宫赴宴时,他恰好听到凤清歌同墨柏轩在一处,还说了那等划清干系的话,不由得气上心头。
是以,当宁雪岚道心悦他时,他便顺水推舟,当他那个好皇兄开口询问之时,他一口答应下来,最后接了那赐婚圣旨,只想以此来气一气凤清歌。
没想到她仅仅只是一时失态,过了便跟个没事人一样,倒把自己气得肝疼。
墨景玄不知,凤清歌早就发现了他的踪迹,只是懒得理会。
她这人向来定的住,即便心中酸涩,但并未在人前显露出来。
虽不知墨景玄这般意义为何?但她装不知,不闻不问,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
宁雪岚到燕王府的时候,便见墨景玄大冷天的坐在亭子里头,将一碗鱼食投进了湖里,看着湖中鱼争先恐后的争事。
宁雪岚勾唇一笑,走到倚栏一旁坐下,淡声道:“王爷可是心情不好?”
墨景玄推动轮椅,将装鱼食的盘子放在了石桌上,这才冷眼打量了一眼宁雪岚。
“你来做什么?”
宁雪岚挑了挑眉头:“你我是未婚夫妻,你的府邸我当然来的,既要成婚,自是要培养培养感情罢。”
朱葙那等货色可真是被鹰啄瞎了眼,竟然觉得墨景玄这个燕王是瘸子,不利于行,十分好拿捏,却不知这人是披着羊皮的狼。
呵呵!
她倒是真心感谢朱葙看走了眼,才让她捡了便宜。
此前,墨景玄奉命作陪南宁使臣游玩京城的时候,宁雪岚便看准了墨景玄不如面上那般简单,便找机会私下与他交谈,二人达成了共识。
正是因为此,初次上殿时,宁雪岚才会看了凤清歌一眼。
只因他们在游玩时,曾见过凤清歌,当时墨景玄的目光可是一直紧随这个姑娘,她便心生好奇,不知怎样的女人才会拢获了他的心?
但匆匆一瞥,并不能了解一个人。
这几日,她虽不来燕王府,但也听说了一些事,这一来果真看到了墨景玄为情所困的模样。
大抵是事实与自己所预料的正相反吧!
墨景玄眼皮子一抬,出声将宁雪岚从回忆里头拉了出来,“你我二人早就有约,如今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待事一结束,你便假死离开,这桩婚事便做不得数了。”
宁雪岚撇撇嘴:“燕王爷真是好生无趣啊!”
无趣,便是寡淡,也不知那位凤姑娘是看上了这位爷什么?听到他应承赐婚的时候,才会失手打翻了酒水。
“本王与你并非有旧,有旧的是宁和承,若非你有他的手书,本王不会助你。”
宁和承是南宁国送到燕弛来的质子,在京十年,与墨景玄心心相惜,引为挚友,为质时限一到,宁和承便回了南宁。
两人相隔万里,但偶尔也有书信往来。
宁雪岚正是宁和承一母同胞的妹妹,此次南宁国国君将她挑了来,送到燕弛来和亲。
宁和承放心不下,只能写下手书,有难之时,叫宁雪岚去求助墨景玄。
宁雪岚也不客气,私下里见了墨景玄,将手书一给,便提出了诉求。
她不愿和亲,可亲人和性命都捏在他人手中,只能听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