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歌刚起来穿好衣裳,洗漱完毕,刘妈妈就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大小姐,老太太晕过去了,您赶紧去看看吧!”刘妈妈一边说一边擦眼泪。
“什么?”凤清歌惊呼一声,站起身来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不忘询问缘由:“怎么回事?祖母身体一向康健,好端端的怎么会晕过去了?”
刘妈妈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黢黑,苦笑着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凤永乐要做太子的小妾了。
若不是今日东宫派了一顶小轿来接人,永昌侯府怕是要永远被瞒在鼓里。
一直被禁足在院里待嫁的人,不知不觉摸出了府,还跟太子勾搭上了。
这还不算,凤永乐硬是一声不吭。
老太太听说此事的时候直接被气晕了。
东宫来的人还在外门侯着,老太太晕了也不敢往外头请大夫,深怕露出些什么闲言碎语出去,坏了整个侯府的名声。
无奈之下,刘妈妈想起凤清歌曾经给老太太按摩过,怕是懂得些岐黄之术,只能活马当作死马医,过来请人了。
凤清歌脸上一片泠然,她倒是小瞧凤永乐了,果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凤清歌加快了脚步,赶到清心居的时候,老太太已经醒过来了,正半靠在榻上,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凤长石冷着脸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沈如芳跟二夫人你一句我一句正吵的面红耳赤,两个人恨不得打起来了。
罪魁祸首仿若听不见一般,跪在地上还挺直了腰板。
凤如意跟凤云娴俱在,只是她们两个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七荤八素的,坐在堂上跟个木头人似的,没有什么反应。
凤清歌深吸了一口气,呵斥了一声:“别吵了。”
顿时,屋内落针可闻。
沈如芳瞪了她一眼:“屋内长辈俱在,有你什么事?”
“确实轮不到我说话的地步,不过,母亲同二婶母这般吵可吵出什么结果来了?”
沈如芳与二夫人皆是一噎,各自迈开脸去,不说话了。
凤清歌这才道:“既然凤永乐不愿意开口,那就查,门房小厮总有一个知情人,且消息来得如此突然,只怕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派人出去一打听不就都清楚了。”
老太太揉了揉太阳穴,突如其来的钝痛让她清醒了几分,强打起了精神来,“清歌所说不错,长石,你派人出去打听打听,没道理京城人人都知晓了,咱们自家人还什么都不知。”
停顿了片刻,老太太又睨了凤永乐一眼,直言道:“今儿这事若不弄清楚,那你也别想出府,饶是东宫太子,也没有在家中长辈不同意的情况下就强行上府来抢人的。”
凤永乐的身子颤了颤,盯着凤清歌的眼神尽是仇恨。
老太太猛地将榻上的桌几掀翻在地,“你自己做错了事,不知悔改,还敢怨恨别人,既然如此,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直接打死吧!”
二夫人一惊,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很是扎实的磕了几个头,恳求道:“老太太,不能啊!永乐她已经知错了。”
说着强行押着凤永乐给老太太磕头,“快,你快跟你祖母承认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