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墨柏轩跟凤云娴的大婚之日,她便摸出了凤云娴的喜脉,当众宣扬了出来,只是众人当她仍旧是那个草包,不愿相信她的话,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当时,凤云娴可是连凤长石跟沈如芳都没有说,现在自己就说了出来,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沈如芳板着脸,“怎么?你这是不乐意吗?娴儿有了身孕,身边又没个贴心人,这才让你过去照应一二,等她胎像坐稳,你再回来便是。若不是我一个丈母娘住在女婿府上不像样子,哪里用得着你?”
“母亲也知道不像样子呢,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住到妹夫府上又成体统了吗?若您担心云娴妹妹,派个妥帖的婆子去足矣。”
凤清歌虽然看不出沈如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也知道绝对不能答应。
墨柏轩可不是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头,她可没忘他想娶自己做侧妃的事,她若是答应了,无疑是羊入虎口了。
“你……娴儿是心里苦闷,想跟妹妹说些体己话开解开解,这才让你过去,难不成还真指望你照顾她了?”
“若真是如此,她大可以回府来小住就是,又不是没有回来过,何苦还要让我过去?”
“你!你!你!你还当真是油盐不进啊!”沈如芳都要气死了,指着凤清歌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凤清歌不痛不痒的,又不是没被人指过,幽幽开口:“母亲,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段时间以来,咱们早就撕破脸了,何必再跟我装作舐犊情深、姐妹情深的?我跟凤云娴可说不了什么体己话,说不定我这嘴巴一毒起来没个分寸,气着她可就不好了。”
说完这话,凤清歌也没去管沈如芳五彩斑斓的脸,直接转身走了,她得去找靠山,万一沈如芳去找凤长石,凤长石脑壳当真抽筋了,她也得有法子应对才是。
凤清歌料想得不错,凤长石果真来了,一向直来直往的他,竟然也懂得了迂回战术。
“娘,娴儿有身孕了,从太子到岑王这几个成婚的皇子中,只有太子有了个女儿,还未有哪位王妃生下皇长孙,若娴儿这胎争气,没准就……皇上听说娴儿有孕,很是高兴,已经解了岑王的禁足了,茹贵妃也是如此,还派了贴身嬷嬷出宫来接她入宫去关怀呢。”
“这也是好事,娴儿也算苦尽甘来了,若能一举得男,她这岑王妃的位置是坐稳了。”
“是,母亲这话说得对,只是……娴儿身子弱,胎像不太稳,御医说是心中烦闷所致,儿子便想着,不若让清歌去岑王府陪陪她。”
“这话你也说得出来?”老太太斜了凤长石一眼,“清歌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当初又跟岑王有过婚约,狠该避嫌了,你叫她去岑王府小住是想干什么?莫不是觉得娴儿一个人还稳不住岑王,让清歌也嫁进去,好让她们姐妹一同侍奉岑王不成?”
老太太说教的话音一落,凤清歌立马表明心迹,“祖母,孙女儿对岑王早已断了念想,绝无半点非分之想,若是父亲决意让清歌如此,那清歌只有一死了。”
“胡说八道什么。”凤长石呵斥了一声,又对着老太太软了语气,“娘,儿子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如您所说,清歌过去的确不太妥当,但也是没有办法,娴儿的胎……”
“枉你读了一肚子的圣贤书,山不来就你,你就不能去就山吗?娴儿心里苦闷,想跟姐姐妹妹们说话,那便派人去将她接回来,府里妹妹们多得是,想跟谁说话都成。”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娴儿成日回娘家,怕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她回来得还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