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歌坦然说话，倒是让愤怒的太子平息了情绪，他上下打量一番凤清歌，迟疑的口吻道：“你是凤清歌？”

凤清歌用力点头，“如假包换。”

墨成济哼了一声，他双手叉腰，舌头舔了舔嘴唇，“你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是传言那般丑陋，怎么现在变样子了？而且九弟成婚那天，就是你站在门外说自己被偷换了，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你胆子很大呀，连皇子都敢指责，不要命了吗？”

“太子说的是，臣女当时太过着急，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怕臣女无法嫁人，成了家里的耻辱，那臣女如何在后宅内立足？那时候臣女一心想着自己的以后，倒是忘了九皇子不是普通人，不过好在事情过去，臣女也安然无恙，这才把这颗悬着的心放下。”

凤清歌瞧着墨成济道：“刚才在戏院，太子殿下的心情和当日臣女的心情是一样的，九皇子做事从不考虑别人，只想着自己，可是臣女能这么做，可是太子却不能真的把百姓关起来，这样只会让大家都指责太子不大度，不能容忍自己的弟弟做出成绩，岂非对太子殿下声誉有所影响。”

墨成济居高临下的看着凤清歌，今日凤清歌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碎花长裙，搭配一件青卦夹袄，虽然衣着普通，但难掩她绝美姿色，加上现在她一直保持微笑，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贵气。

墨成济的神色变了变，他将双手从腰上放下来，想着自然垂下，可觉得不舒服，便将双手全都放在背后，就好像是老师一般，缓缓道：“你今日为何帮本太子？”

凤清歌眉眼弯弯，唇角上扬，很坦率道：“自然是要巴结太子殿下，太子是为了的储君，如果太子殿下愿意为了臣女说话，那臣女的过去，一定会被人遗忘，臣女在嫁人，自然不难。”

墨成济眉头上挑，声音多了几分嘲讽，“你倒是坦诚，巴结本太子的人太多了，可是没有几个像你这样的，你是怎么认出本太子的？”

凤清歌道：“太子殿下天生龙气，让人过目难忘，在看殿下身上的蟒蛇图案，常服之中谁有资格绣上蟒蛇，自然就能知晓眼前人是谁，太子殿下，臣女贸然出手，让太子殿下心生不满，是臣女的错，臣女在此给殿下道歉。”

凤清歌很认真的行了跪拜大礼，墨成济道：“起来吧。”

凤清歌起身，俏皮的样子看了看墨成济，“殿下，您的心肠真好，我如此逾距，只怕在他人眼里就是大不敬，殿下轻易原谅臣女，臣女感激不尽，所以臣女还想说，九皇子的事情已成定局，太子殿下何不大方的祝福，这样皇上也会认为殿下是个好兄长，不嫉妒弟弟的成就，那九皇子也自然会感激殿下的宽宏大量。”

墨成济一听，有些恼怒，“祝福，本太子还要祝福？我。”

“太子殿下。”

身后侍卫道：“凤小姐的意思是，您应该在皇上面前说出今天戏院发生的事情，还要真心诚意的恭喜九皇子。”

墨成济侧头看了看侍卫，眸光亮了亮，他双手用力一拍，“对呀，本太子怎么没有想到？”

他仰头大笑起来，用力拍了一下侍卫的肩膀，“远成，还是你聪明，走，进宫。”

墨成济说完，对着凤清歌道：“今日的事情，多亏了你，我不会忘记，你要是有事，可以来太子府找我。”

说完，墨成济昂首阔步的抬腿就走，一刻都等不得。

远成侍卫冲着凤清歌抱拳，有些不好意思道：“殿下性子急，凤小姐不要介意。”

凤清歌连忙道：“不敢不敢，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我以后也好称呼。”

他道：“凤小姐叫我袁侍卫便好。”

看着太子带着两个侍卫离开，凤清歌忍不住嘿嘿笑起来，都说太子墨成济是个草包，今天看来，他是草包，可身后的人绝对不是草包。

凤清歌之前是军医，她看着袁远成的背影，又看看墨成济的，露出一丝猥琐的，好像洞察一切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