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歌冷眼看着沈如芳处决了小丫头,重打五十大板,不用发卖,直接就断气了。
仆人拿着长凳和板子过来,直接在院子里压了上去,小丫头大哭起来,不住说着求饶的话,李妈妈疾步走过去,伸手啪啪两下扇在她脸上,怒道:“住嘴,你做出这种不知好歹的事情,还好意思求饶,也幸亏老太太明察,二夫人聪慧,大小姐明智,知道这不是我们夫人故意为之,要不是当场发现,只怕夫人要被冤枉死了。”
李妈妈真是好口才,几句话,就把牵扯事情的三个人全都夸了一遍,凤清歌没有开口,二夫人倒是笑着瞧李妈妈,“不愧是大嫂身边的人,口才了得,要是我们还怪罪大嫂,说大嫂偏心,那岂非就是说老太太糊涂,我太笨,啧啧,一箭双雕。”
李妈妈一听,连忙下跪,“奴婢失言,请二夫人恕罪。”
二夫人道:“你赶紧起来,你可是大嫂的心腹,我哪敢被你叩拜,快起来。”
凤如意听了母亲的话,小跑过去,弯腰扶起李妈妈,憨憨笑道:“妈妈快起来,地上这么硬,膝盖疼,我之前犯了事,母亲就惩罚我,我每次都会在膝盖上垫个东西,不然要疼死了。”
凤如意就是个小孩子的心性,凤丽云比她小几岁,反而看起来十分稳重。
不过是十几个板子下去,小丫头已经没气了,人被抬了下去,凤清歌看着被抬下去的小丫头,这个世道,只怕她连名字都不配有,死了之后,也不过是用草席裹着,扔到山上,被狼吃了还算是好的,否则一点点烂掉,腐蚀掉,下辈子都不知道愿不愿意来这个人世间。
凤清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她是现代人,对于杀人这种事情到现在有些难以接受,只是她也清楚,想要夺回自己的东西,就必须要心狠手辣,手指动了动,凤清歌再次抬头,人为刀俎,她绝对不做那个鱼肉。
老太太见人被抬下去,打了圆场,“好了,都坐下吧,为了一个丫头闹得鸡飞狗跳,家宅不宁,不值当。”
沈如芳急忙道:“母亲恕罪,是儿媳疏忽了。”
二夫人道:“大嫂是真疏忽,还是假疏忽?也不知道那个。”
“丽莲。”
老太太抬眼盯着她,眸光里的警告不言而喻,“你刚来,一路辛劳,就不要这么操心管事情,以后在家里需要什么,就给你大嫂说,让她给你置办,不过我们永昌侯,由上至下,都是简洁为主,你的院子也收拾好了,就在东厢房,我去看过,东西都齐备,如果你还想增加什么,就开口。”
二夫人见老太太已经警告自己,她可以住下,但是院子的装扮也都看过了,说明老太太不允许二夫人在额外添加东西。
二夫人虽然不悦,可是面对老太太还是不敢造次,赔笑道:“是,母亲,我知道了,我在锦州待得太久,见到母亲和大嫂有些激动,就忘了规矩,母亲放心,我会好好伺候您,也会管住我的嘴,大嫂,你不生气吧?”
沈如芳皮笑肉不笑,“怎么会生气,弟妹不要太客气,都是一家人,想说什么就说,说出来才能化解误会和矛盾。”
这顿饭吃的不太好,凤清歌的银鼠褂被沈如芳拿走了,二夫人十分热情的邀请凤清歌去自己院子看看,凤清歌推辞不掉,只好跟在后面,还好凤如意比较随和,说话还算是有趣。
到了东厢房,院子很干净,上下六间房,主卧和其他房间的布置差不多,二夫人拉着脸道:“就给我这些破瓶子破香炉,怎么不给我点好东西呀,字画一个都没见,更别说金银首饰。”
她回头看着凤清歌,“大小姐,你的嫡母就是这样的人,别看她是骠骑大将军的女儿,可她只会把银子牢牢攥在自己手里,一个子儿都不可能给外人,你看你刚才,那银鼠褂一看就有问题,不然我怎么能当面提出来,这下老太太也知道她什么嘴脸了,你的日子也好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