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废物草包不是已经被吴嬷嬷带到城外去了吗?
“我没死,真是让妹妹失望了。”凤清歌黑亮的眸子透着凌厉,在她耳边冷声低语道。
凤如娴很快镇定下来,“姐姐,你回来了就好,昨日你同那陌生男子私会逃婚,彻夜未归,侯府上下遍寻你不得,今日花轿临门实在是被逼无奈,我才出此下策替姐姐上花轿,还请姐姐莫要责怪……”
刚刚是她自己乱了阵脚,仔细一想她凤清歌不过就是个草包蠢货,就算被人发现是她替嫁又怎样?不过是因为这草包自己不知廉耻,她不得已为之罢了!
凤如娴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多少名门贵族的公子哥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当下她黛眉微垂,吴侬软语里充满了柔弱无奈,看的人心疼不已,哪儿还会怪她?
再看凤清歌,衣裙脏污,头发凌乱,额上是结痂的血污,看起来倒像是被**过的,众人眼神突然就变得探究厌恶了起来。
“原来如此,这凤清歌大婚当前竟与男子私奔,搅得侯府不得安宁,二小姐为保全大局才不得不替嫁,真是苦了二小姐了……”
“想必诸位都忘了吧?这凤清歌是出了名的草包废物,传闻似乎还是个痴傻的,二小姐凤如娴却是有名的蕙质兰心,才华横溢,且二小姐跟大小姐一样都是侯府嫡女,这么一瞧,显然是二小姐跟岑王更般配啊!”
“说的没错……”
凤清歌唇角嘲讽,丝毫不受凤如娴那番话的影响,挺直了腰背,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吴嬷嬷跟李汉三面前,解了二人嘴里的布团,在他们耳旁低声道:“想活命就按我之前说的做!”
吴嬷嬷跟李汉三一个劲儿地点着头,嘴里的布团一松,他们赶忙指着凤如娴道:“二小姐跟岑王早已私通!昨日她威胁老奴害我们小姐……”
吴嬷嬷激动地一股脑全说了,李汉三在旁不停佐证。
“我们小姐宁死也要全自己的清白,这才一头撞了庙里的柱子,没想到这一撞没死,竟让小姐不再痴傻,也算是因祸得福,老奴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
一番赤诚的控诉,听得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一派胡言!这嬷嬷是姐姐的贴身心腹,自然是帮姐姐一起污蔑我,我跟岑王清清白白,姐姐自己做了那苟且之事,怎能污蔑与我?
说到底不过是姐姐与人私奔却又后悔罢了,只要姐姐一句话,我现在就将这盖头花轿都让与姐姐,反正从小到大只要是姐姐要的东西我都让与你了不是吗?”
凤如娴说着,眼眶就湿润了起来,她拿着大红手帕擦拭着眼角,怎么看怎么柔弱。
凤清歌冷冷地看着她,这颠倒黑白的能力当真是让她佩服,倘若她不是拥有原主的记忆,只是作为旁观者,她怕是真的信了这朵白莲花。
看来这白莲花妹妹不仅能煽动人心,还是个有望冲击好莱坞影后的种子选手!
冷笑一声,凤清歌施施然道:“妹妹说跟岑王清清白白,可方才我抓你手腕之时,正巧探到了你的脉,妹妹这是有喜了呀,你若跟岑王清清白白,不知这孩子是谁的种?”
一句话,让众人顿时间炸了锅,更让凤如娴顿时面如死灰,险些站不稳!
凤如娴彻底慌了,她已有孕的事,就连父亲母亲都不知晓,她凤清歌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