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谭材整理完心情,李父认真道:“我明天也一起去,我也去做配药师,不行的话,种草药也行。”
李谭尧惊:“爸,您的风湿病。”
李父笑着摇头:“没啥事,不是下雨天,我还能撑的住。”
李谭材摆手,表示自己可以。
可李父也下了决心,虽然自己年纪大了,可是配药的手艺可没扔。
李父在动乱的时候用中医救过人,可是后来那人恩将仇报,把他家举报了。
从那以后李父再没用过医术。
后来总有人上门找,李父为了避免麻烦,就随李谭尧来了这辽县。
看劝不动,李谭尧也没多说什么,如果能应聘上也好。
有了工资就能给爸买风湿的药了,据说姜同志这次研制出了风湿的药方,可以给爸爸试试。
打定主意,父子三人都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父子三人早早的去制药厂等着了。
朱厂长也知道他家的情况,但是看到李父还是惊讶了一番。
“李老弟,你这是打算出山了?”
李父一笑:“不知道朱老哥能不能看的上。”
“看的上,看的上,你可是中医方面的专家,可你不看病就可惜了点。”
李父不在意的摇摇头:“有一口饭就行。”
“哎,苦了你们了。”
李父垂眸没说话,苦吗?自然是苦的。
妻子被人害死,父母被下放牛棚,儿子被毒哑,怎么会不苦。
可是现在新生活来了,他也要往前看了不是。
毕竟父母还没平反,家里的俩儿子还没成亲,他还没有看到孙子。
他必须坚持住。
朱厂长邀请一家在制药厂吃早饭,一边聊往事,一边等姜枝儿。
姜枝儿又是卡着时间点来上班的。
原因无他,邹老神秘兮兮的问姜枝儿,他能不能打豆捞。
姜枝儿果断点头,姥爷这两天明显血压偏高,要是不把气出了,再得了啥毛病可就不好了。
可怜豆捞,25岁的高龄,每天还因为做错高一数学题挨板子。
邹老特意让邹志国做的两指宽的板子,很像古时候的戒尺。
豆捞乖乖的伸着手,邹老一点没留情面,10下打的是眼睛都没眨一下。
吃早饭的时候右手吃饭,左手在桌子底下打哆嗦。
豆芽看哥哥的手没有拿碗,皱了皱眉:“哥哥,你这样没规矩,左手拿碗才行。”
噗嗤,姜枝儿和邹老齐齐憋笑。
豆捞苦,心里苦,自家亲妹子不安慰自己就算了,还要火上浇油。
豆芽觉得莫名其妙,就打几下板子,至于把妈妈教的规矩都忘了吗?
更何况这还是在师父家做客。
豆捞只能费力的拿起碗,拿起碗后,晃动的更厉害了,比筛糠可有节奏多了。
邹老和姜枝儿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豆芽低声道:“有这么夸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