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你妈妈长什么样子?”

“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看上去特别好看。

我妈妈比你高好多，我指的是你自己的身高哦。

还有，我妈妈她左眼眼角有颗痣。”

于袅一一铭记在心，“就这些?”

“嗯嗯，你说，我妈妈会不会已经彻底消失了？”

于袅哪儿会知道呢。

“小鬼，你们究竟能够活多久？既然你都几千岁，你妈妈肯定比你岁数大啊。”

突然没声，于袅立即站起来，“没人啊，你在想什么呢?”

“如果我没有找到妈妈，那就一定要亲手杀了害我妈妈的人。”

于袅并没有接话，扶着冰墙上楼，继而改坐电梯一路直上。

各个店铺都已经关闭，一个人都没有。

到了顶楼，于袅晃悠一圈，停在一家辅导班门口，仰起头看招牌灯logo，莫名感觉眼熟。

“吴斯然……”

于袅想起来，吴斯然会好几种与乐器，那个辅导班又是针对艺术类，一定是他不会有错的。

“你盯着这个干什么？”

“嘘，不要说话了。”

于袅怕隔墙有耳，绕道开始下楼，一路直接去往咖啡厅。

一开始于袅没有率先来找商与是害怕给他添麻烦，现在楼内没人，稍微可以安心去打扰他。

关于他后来发来的几百条信息，她想当面亲口告诉他。

商与眼巴巴盯着手机等回复，听到门外动静，满以为是幻形人，瞬间操起拖把靠近门。

“是我。”

商与立马开门，伸手把人拉进来，速速锁上门。

“放心吧，我帮你看着呢，没有人看见我们。但是——”

千年小鬼瞅见商与，说话的音量降下去，“外面墙上的，地板砖上的动物会看见，听到。

不过也没关系，它们说也没人听得懂。”

于袅脱下人皮抱住商与，一五一十地解释。

“嗯，让我看看你身上有多少新伤。”

商与大半天魂不守舍，弄错了奶茶口味，还被一名男顾客投诉。

他用三杯免费奶茶和一份豪华版沙拉堵住他的嘴。

心一直卡在嗓子眼，若是于袅再不出现，他已经决定换上人皮冲出去找人。

“过来，我给你准备的晚餐。”

商与端来餐盘，蓝莓果酱夹心吐司，牛奶和现切水果。

于袅确实饿坏了，高兴得大快朵颐。

“专心吃饭，不要说话。”

商与心疼地抚顺她耳畔翘起的发丝，折好纸巾替她擦去嘴角沾上的沙拉酱。

“我身上的这些钱放在你这里。”

于袅压住商与抬起的手，“我杀了好几个幻形人，它们要是聪明怀疑到我头上，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孟依找你要的话，你可别窝藏哦！”

商与抱住于袅，“不会的，就算它们对你动手我也会想尽办法帮你解决掉它们。”

千年小鬼嘤嘤嘤哭起来：“我妈妈爸爸感情很好，他们跟你们一样恩爱。”

商与朝于袅头顶瞥了眼，问小鬼：

“如果没有找到你家人，也没有复仇成功，你是乖乖回厕所还是继续利用我家于袅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