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帮我看看商与，帮帮他。”

孟依前脚走，身穿貂皮大衣，脚踩着虎皮皮鞋的女人扭着腰走进厕所。

这时候于袅正在拖地，一股香味让她连连打喷嚏。

女人化了很浓很夸张的欧美妆，直接停在于袅对面，上下打量。

“你见过一个很胖很丑的女人吗？”

“上午来了好几个，她长什么样子？这样我才好告诉你我有没有见过呀。”

于袅注意到女人眼神正在寻找什么，忽而一下扭头看向自己，忙扯出笑容。

“没事了，小妹妹，这是给你的小费。”

十块钱。

于袅第一次觉得十块是一笔巨款。

“不用，你也没有使用厕所，我不该接受你的小费。”

于袅双眼捕捉到女人眼神中一丝丝异样，立马拒绝。

“哦，是吗？”

女人笑了三两声，毫不客气打昏于袅，捡起地上的一块钱硬币速速离开。

孟依晃悠了一圈走到女厕附近，迟迟都没有看见于袅身影，倒是听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几个女孩子议论里面死了人。

“于袅，于袅你别吓我啊，你不能够出事啊！”

“于袅！我让我怎么跟商与交代啊，于袅！”

于袅被晃得胃里一阵翻腾，咳嗽几声拜托孟依住手。

“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快吓死我了。”

孟依着于袅低低地哭泣，差点变成泪人。

“穿貂皮大衣的女人把我打晕了，”旧伤未好又添了新伤，于袅左额明显肿了，“商与他还好吗？”

孟依埋下头，抹掉眼泪，“嗯，挺好的。

我们想多了，那虫子可以变成硬币。

我就说嘛，商与聪明，他能够想到办法自救。倒是你，被我牵连了。抱歉。”

她十分愧疚，“快说说，打你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于袅说了一半，发现孟依瞳孔一震，鼻翼微张，仿佛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她跟胖女人是同类幻形人。”

孟依不想对于袅隐瞒，一五一十告诉她事情的经过。

“我想，她大概是不想你看见硬币才将你打晕。

商与告诉我，它们其实没有杀伤力，只要不接受它们任何东西就没什么问题。”

于袅拍拍自己胸膛，吞咽的口水冰凉，“幸好我没有要她的小费。

对了，赤西仁，他是人还是？”

孟依摇头，“他说他是人，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说话间，又一个女人出现在厕所门口。

她双目直勾勾盯着于袅，“小妹妹，你看见我红皮书没有？”

于袅忙起身去开柜子拿红皮书，“给你。”

女人冷淡道谢，余光落在孟依脸上，递给于袅一张十元纸币：

“喏，谢谢你帮我找到这个东西。”

于袅也不确定红皮书真就是她的，为时已晚，笑道：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给钱的，你收着吧。”

“倪裳，找到没有？”

等声音主人靠近女厕，于袅认出来他就是与眼前女人**的那位，看两人递眼色的神态，貌似是老熟人。

还以为是一夜情呢。

“小妹妹，既然你不要钱，我给你一条消息。”

倪裳拉来于袅手臂，用可洗笔在她手臂上留在一行字，随即转身同男人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