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风呼呼的吹进喉咙,眼睛,鼻腔里。
前边的灯光就像是永远到不了的彼岸。
就是脚底被咯的生疼,就是这样,南晞都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喉咙管里被风灌满,像是要冒烟了,人才终于精疲力尽的倒在路的正中央。
天上的月亮被屋檐遮住了,只能看到一个边角。
和当时她被压着看到的,可真的不一样。
浑身都在泛疼,但痛到极致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潜意识里,南晞觉得,自己的身体是疼的。
至少,她此刻是仰着天,大口大口喘着气。
心里闷得难受,逼得她眼泪直直从眼眶夺出。
头发早乱了,发绳不知道飞哪去了,人就这么躺在地上,眼泪纵横,看着很像是个疯子。
疯子。
大概是。
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招惹祁进。
苍蝇不叮无缝蛋。
这里的人在落伍,再带着偏见看人,也总会有些原因。
她明明知道这些原因,也还是充耳不闻,义无反顾的,如同飞蛾扑火般的深陷进去。
是,比起祁进,她自己更像是一个疯子。
竟然在这种时候,居然,还会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找尽借口为他开脱。
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一个朋友对她的评价。
“你这个人啊,看起来刀子嘴,实际上是豆腐心,只要是一个人,稍稍关注了一下别人没有注意到的细枝末节,你就会认死理,对对方,直接全身心付出,你这种人,容易被骗。”
她得承认,这个朋友的评价是一针见血的。
她对祁进本来就是这样,明知道他是恶魔,还是沉溺在他温柔之下。
思极的时候。
远远的,传来了脚步声。
南晞躺在地上,就看到几个摇摇晃晃的黑影。
那些人,显然也是醉的不轻,在两米外的距离里,才停了下来。
人醉醺醺的。
南晞那个时候,已经从地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