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想念卿萱徴(2 / 2)

林月白的教学方式跟萱徵完全不同,萱徵对她们算是放养,虽也严肃,但善于发现大家的强项,会根据每人的强项单独指导。可这月白眼里只有“统一”二字,要求大家腰带都统一打双耳结,头发上禁止戴多余的发钗,手上脖子上禁止戴任何首饰,练舞时也要求大家的基本功都一样,只要谁跟不上就全体跟着那人一起练,谁喊累就继续加重力度……

这一天下来,大家都倦了,就连刘婉都有些提不起精神了。

晚饭时,本该是大家放松的时候,林月白却又带着人一个一个去看,还让大家注意饮食,甚至撤了些菜,美其名曰“身材管理”,这一顿操作下来,连阮府的丫头都看懵了。

晚饭之后,大家又被叫了出来,个个腰酸背痛,根本没劲再听训,林月白来了脾气:“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成什么样子?都直起来站半个时辰!”

林月白语气很凶,有个姑娘实在受不了了,怨道:“我们是来阮府练舞的,您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出去!”

林月白连个眼神都不给,直接就赶人走。

那姑娘不服气:“您凭什么让我走?”

林月白回头看了一眼贴身丫头,丫头立马会意了,转身就朝着那姑娘的房间去了。

“你干嘛?”那姑娘情绪越发激动了,她旁边的姑娘拉了拉她,要她冷静些,她这才暂时稳定了一些。

一小会儿之后,林月白的丫头抱了那姑娘的行李出来,直接就硬塞进了那姑娘怀里,那姑娘没接,东西都掉到了地上。

丫头将姑娘的木牌交给了林月白,林月白拿着木牌看了看名字,唇角勾起道:“赵嫣儿,郁离苑容不得你了。”

赵嫣儿也是硬气:“容不得便容不得!”说完就甩手出了郁离苑,这舞也不是非跳不可,这个气她是受不了了。

赵嫣儿走后,大家都沉默了,林月白也不再说什么了,大家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房间休息,都盼着萱徵快些回来。

萱徵酒楼的门一直紧闭着,平日里跟随她的四个丫头抱着竹子在酒楼门外的台阶上坐了一天了,她们是萱徵从人贩子手里买下的,她们就只有萱徵这一个亲人了,不跟随萱徵,她们便没有去处了。

林月白和她的丫头好生强势,一来就直接把她们赶走了,若是以前,阮星奇肯定会出来说话,可这一天却连阮星奇的影子都见不到。

天暗了,竹子时不时就叫唤几声,来往的行人渐渐少了,几个姑娘紧紧挨着,又饿又累的。

带到天彻底黑下时,门终于打开了,萱徵立于门口看着四人一狗,这三年来都未曾与她们分开过太久。

她们年纪也就十三四岁,都还小,都视萱徴为亲人,一听到门打开了,就齐刷刷地站了起来眼含泪水地看着萱徵,这样虚弱的萱徵她们看了心疼,竹子直接跳到了地上,扑到了萱徵脚边蹭着,似乎等待着萱徵的安抚,可萱徵却没有半点动静。

萱徵将姑娘门带进了房间,把自己的积蓄拿了出来让她们分,有意让她们离开,可姑娘们认定了萱徵,自是不愿离去,说无论如何都要陪着萱徵,萱徵拿她们没法,便随了她们。

酒楼里又有了生气,姑娘们欢笑着打扫卫生,竹子在走廊里跑来跑去,一切好似又回到了原本的样子,可萱徵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了,她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房间里抱着远山发呆,平日里最是精致的萱徵,而今穿着朴素,头发随意地披散着,脸上不施粉黛,面容苍白无血色,有时倚在窗边看着楼下一看就是一整天,姑娘们心疼萱徵,可就是解不开她的心结,只好按时送着饭,劝她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