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对南宫煜没法了,连大众都煽动不了他,这还能怎么着?
“啊……”
在清浅无奈时,小跟班们却一个接一个惨叫起来了。
南宫煜不知何时把扇子捡起来了,正一手抱着花花,一手拿扇子从后面敲着小跟班们,一个一下,力量位置都差不多,不对谁有过多的偏爱,也不对谁有过多的私仇。
“南宫家什么时候给别人拦过路了?”南宫煜打完之后绕到他们正对面说教着。
清浅和路人们一脸错愕,这南宫煜到底是敌是友?
“过来过来,别搁路中央跟木桩似的杵着。”南宫煜嫌弃地往着边上靠去了。
小跟班们摸着头乖乖地围了过去,路人们可算是能顺利过桥了。
南宫煜却将目光转向已经退下好几阶石阶的清浅身上。
清浅此刻还在错愕中,手里还紧紧地握着糖葫芦,令人眼眸放松的浅绿色衣裳与明亮的红行成鲜明的对比,却又那么的适合。
“钟清浅!”南宫煜背靠着桥的栏杆,侧着头对着清浅喊了一声,声音很是懒散。
清浅回过神来,目光不自觉转向南宫煜怀里,花花此刻正面朝着她对着她吐着舌头。
白费南宫煜摆造型了,清浅眼里只有花花,于是他恢复了慵懒模样,用吊儿郎当地语气说道:“来,小爷给你抱抱爱犬。”
清浅眼前一亮,一只手握紧糖葫芦另一只手提起裙摆就一步三两阶台阶地往桥上跑上去了,也就两三步就窜到南宫煜对面了。
南宫煜打量着清浅,真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上楼梯的模样不像兔子?
在饭局上哪点不柔弱文静?
钟清浅啊钟清浅,你到底有多少面?
见南宫煜打量自己好一会儿都不把狗狗给自己,清浅刚想提示,眼神却被南宫煜身后一闪而过的黑影吸引住了。
还没等清浅说话,就听到有人尖叫一声,接着一个人从桥上掉入了水中,溅起高高的水花,河面上的花灯都四分五散了。
清浅亲眼目睹了那人落水的整个过程,她确定是那黑影作祟。
南宫煜面色一沉,将花花递给老六,迅速转身看向河面,手杵着栏杆,纵身跳入了河中,向着在水中扑腾的路人游去了。
见有人下去救了,人们悬着的心落下了,就在大家以为没事了的时候,又有人掉入了河中。
人们开始慌了,有人拔腿就跑,边跑边喊着:“是水鬼拉人当替身了。”
大家开始了推搡,桥上乱成一团,又是接连几个人掉入了河中,人们都吓得赶紧往着家里跑,不敢在桥上逗留,可人本就多,这桥又是连接两岸的主要通道,人挤人,更难散开了。
还在观察河面的清浅被挤得重重地磕在栏杆上,一半身子已经悬在空中了,若不是手还紧紧地抓着栏杆,怕是也要掉下去了。
南宫煜的小跟班们也被挤散了,老六举着花花和人们赛挤着,他本就壮实,别人挤不过他,他几下就挤出条路跑到了桥下,在岸边寻找着南宫煜:“公子,这边,快上来!公子你在哪?公子……”
河里挣扎着好多人,南宫煜凌乱在了拱桥正下方,两边还在有人掉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找到幕后黑手才行,如此想着他目光往上看去,这一看属实吓了一跳。
桥的背面,正趴着四五个黑衣人,他们似乎黏在了桥上一样。
其中一人瞅准时机就往着桥上窜,伸手就拉住桥边的人往下甩,人掉下去之后他就又迅速躲回了桥背面。
清浅还在咬牙坚持着,可手臂上却被人死死地拽住了,那人力气极猛极大,再加上背后不停地有人推搡,清浅撑不住了,手上一滑,脚离了地面,河面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