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在家里跳舞可是人人夸奖的,就连萱徵都夸过她的,她怎受得了这种冷落,不服气地将水袖往身后甩去,看众人的眼神皆里含着怒意。
萱徵站在旁边看着刘婉,严肃道:“你的心何时才静得下来?”
刘婉看向萱徵,满脸失望:“不知萱徵姐姐让这么一群不懂舞的人进来练舞有什么意义?堂堂夜城第一舞姬卿萱徵,竟也只是钱财就能收买的俗人。”
萱徵没有说什么,回想昨日,刘家人亦是来塞了钱的。
刘婉她自视清高,看不起别人,她只知别人是靠关系进来的,却不知这些钱阮家全额退回去了,而选进来的姑娘也并非什么都不会。
刘婉见萱徵不语,索性走开了,独自在一边练了起来。
到了傍晚时,阮府的丫头来告诉大家今日夜城有灯会,允了大家出去逛逛,这个消息可让大家支楞起来了,都满心欢喜地去洗浴换衣服了。
阮星奇没有来接清浅,是管家来接的清浅,说是阮星奇去谈生意了,没忙得回来。
清浅倒也无所谓,他不来接正好,省得肉麻。
出门时,天已经暗了,可城里人依旧还很多,大街小巷里家家张灯结彩的,与昨晚截然不同,清浅不解:“同样的时间,可为何昨日却冷冷清清?”
管家笑道:“前些日子城里传闻闹鬼,大家都不敢出门,昨儿那鬼被官府抓住了,你猜是什么?”
清浅摇摇头:“是什么?”
老管家笑道:“是一群土匪假扮的。”
怎的这般牵强?就像是刻意编了一个生硬的故事来搪塞清浅一般。
清浅没再说什么,阮府防着她,她亦是防着阮府。
到了月满楼,在掌柜的引导下上了楼到了钟常青那一间,才打开门清浅还没进去,就迎面走来了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见男子面色不善,清浅没与他对视。
那男子停在了清浅旁边,眯笑道:“吾儿钟楚知的义妹?”
这一问话可引来了包房内所有人的目光,坐在主位的钟常青目光一直在清浅身上,他要看看清浅要如何演戏。
阮星奇则摇着手中的折扇,看戏一般悠然自得。
刚上到楼梯口的南宫煜一眼认出了清浅,带着一群手下慢悠悠地向清浅靠近。
清浅不认识钟楚知的父亲,但人家主动来与自己相认了,清浅也不好端着,便礼貌道:“小女清浅,兄长正是……”
“啪”一声,打断了清浅的话,这一声很是响亮,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清浅话未说完,脸颊就被眼前的男子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她毫无防备,只觉眼前晃悠了一下,脸上火辣辣的疼,嘴里有股血腥味,虽是被打懵了,但清浅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垂着的手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