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疯批李景恒搞破坏(2 / 2)

她不介意他如何想自己,她只需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哪怕是先上车再补票都行,不管李景恒的抵触多有刺目,她依旧娇滴滴地挽住了李景恒的手腕,冰凉的手缓缓地往下滑,想要渐渐移至他的手心。

好色是男人的本性,李依依怎么着也比他的床伴多出几分姿色吧?再怎么说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吧?李景恒和她一样,没办法选择自己想要的女人,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是她?

李依依很自信地拿捏着她以为的本性,可还没抵开李景恒的手指时,就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

李景恒反手箍着她不太安分的手腕,毫不怜惜地往后一扯,即便疼得李依依眉头都皱到了一块,他眼皮子都没挪一下,冷漠地像个地狱使者,“想吃饭就跟上,不然就把嘴给老子闭上。”

李依依拼命往内吸了一口气,脸上浮动着的怒气,活生生地变成一个拉扯的微笑,最终竟然夹着甜美的嗓音,唤了一声‘好’。

这与她来说是可以接受的,毕竟母亲是想尽办法高嫁给父亲的,他们婚姻极度不平等,不争气的母亲更是因为只生下她一个女儿之后,彻底失去了父亲的青睐。

没本事的母亲,害得她也受不了父亲的重视,胳膊肘子往外,竟然把产业寄托在旁系的侄儿身上。

李依依心气高,觉着她比母亲强,看上的男人,是江市富豪排名榜前十的李家,而她也更有手段,自然不可能落下只生一个女儿的卑贱命运。

一时的忍气吞声,带来的是下半辈子的安逸享乐,李依依自然拎得清。

她仰高了头颅,一脸正宫出行的姿态跟在了李景恒身后,以为李景恒会带他去找节目组找点别的吃的,毕竟他是冠名商,怎么着也会给他几分薄面,谁知道他竟然在段佳旭的棚子里停留下来了。

这是要去蹭饭?李景恒不是蹭饭的性子,他心气烈,宁愿不吃也不会去讨食,李依依顺着他的眼,瞥到李景恒的视线,漂亮的瞳孔余留下楚宁的模样时,满眼不悦地想要退后。

开始和楚宁争段佳旭,她输了,以为二货是反败为胜的筹码,李依依得意了几刻,但现下瞧着他俩浓烈的粉红泡泡,她知道,她又输了。

李依依从来不浪费时间做无畏的斗争,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转战李景恒,但她又何尝不明白,对于李景恒三个字,能让她抬起头颅的仅仅是他们两家的门当户对,商业联姻的一纸合同。

在看到李景恒看到楚宁那一瞬间,眼底从未见过的柔意,李依依就知道,她恐怕又得输。

很快,李依依蔑下嫉恨,她比不了楚宁带给李景恒的心动,却也有的得天独厚的优势。

李景恒肯定不是来吃这口饭的,到这儿来意图什么,李依依暂时不知道,但既然带她来,想来肯定有她的用处,成年人权衡利弊,总归要拿出几分诚意,她要趁这个机会,让李景恒知道,她听话又聪明,漂亮又得体,比任何人都适合当他的夫人。

李景恒的到来,打破了四人的其乐融融,他不是天生友好的性子,不请自来的样子看着就像砸场子的,何况身后还跟着一个看着就不太高兴的李依依。

四个人脸上都写着‘不太欢迎’,就连一向修养极佳的段佳旭也没开口寒暄。

这并不下李景恒的头,他无所谓地扫了一圈的各人各面,冷冽的眼在刮到楚宁的脸时,明显落下几分极致的占有,天生就如同破坏者的他,好似反派加持的阴坏,一瞬就能引起楚宁的反感,她下意识便护在了景逸的身前,语气实在是不好听,一点不给留面子地diss,“走错了地方吧,厕所还要往前走500米。”

“谁说我要去厕所的?”李景恒不加修饰的眼,落在楚宁颐指气使下逐客令的脸蛋上,想必是吃得很香,扑着软软的红,看着就让他心痒痒,他刚刚对李依依有多冷漠,现在对楚宁就有多舔狗,语气里余留着一丝伪装出的流氓,心底只有他知道有多么汹涌澎湃,轻轻扬眉挑逗,透着几分纯情小伙子的甜意,“怎么?只准你像个牛皮糖黏着屎,不准我想过来看看你?”

恶心的直球地叫楚宁抖了抖鸡皮疙瘩,骂骂咧咧正在酝酿,恨不得撩袖子打人了,李景恒讨人厌的眼又移开了,视她为无物,叫她的凶狠狠都落在了空气中。

他可不是来和楚宁打情骂俏的,再多看楚宁一眼,又会被美人分心,颇有舌战群儒的意味,他又把话头指向段佳旭,“段影帝,你不地道啊,不请我们吃啊?”

说罢,又指桑骂槐地瞥向景逸,轻蔑的笑裹着先知的挑衅,“怎么?只肯救济弱鸡?”

意在所指的是被楚宁护在身后的景逸,不等段佳旭开口,楚宁护犊子的姿态摆得足,往前一横干架一般地扬着下巴,叭叭就开怼,“哈?是不是你是弱鸡看谁都像弱鸡啊?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任务之前我们就结盟了,不管谁拿到了好吃的,都会一起分享啊。”

楚宁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堆,对李景恒的讨厌已经到了摆在台面的地步,敌视的眼毫不留情面地蔑了蔑,像赶不识趣的狗一样摆摆手,“算了,你这种人不懂什么是结盟,别杵那儿站着跟个野猪变异了一样,影响我们胃口知不知道?”

李景恒出了名的脾气差,尤其爱面子,这世上恐怕没哪个女人敢当着这么多人面下他的脸,可被骂了,李景恒倒沉腻着变态的爽烈,不生气,还上头地笑了笑。

他就喜欢楚宁这个劲儿,他就想驯服这么不听话的猛兽。

而这个几次都差点被他的铁链困住的猛兽,现在心心念念的都只有景逸一个人,那个不管是生是死都萦绕在他脑袋上一个贱人。

李景恒的视线转移,昧着的笑从逗趣缓缓变成了熟悉的阴冷,而这份阴冷终于落在了他此行真想打照面的男人脸上,而那个差点把他心态搞坏的男人,依旧无物般地扫着他,衬得自己像个上蹿下跳毫无意义的猴。

李景恒走过去,楚宁凝着的眼竟充斥着杀气,想把景逸拉出这张战役之外,可他有备而来,挑衅的话早就成了藏于心的武器,他自以为是地轻佻,“怎么?姓景的,怂成这样了?话都不敢跟我说一句?”

这于景逸来说,并不算激将,而是意料之中的反激将,他揭下伪装,总归有人先坐不住,只是,景逸没想到,第一个坐不住的,竟是这位一向很蠢又坏的太子爷。

他微微侧身,脸上裹挟着叫人讨厌的毫不在意,好似他是一片吞噬万物的漩涡,不管如何乱舞,都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测探。

李景恒在心底‘切’了一声,他已经被景逸玩了很多次了,也该他翻一次盘了。

这世上的人呐,有了软肋就有了弱点,比如景逸,他再怎么沉稳,都听不得杀害父母真相那件事,只要沾上那件事,他再多掩藏都成了笑话。

想到这,李景恒脸上的玩味凝成一团,在景逸侧身之时,便扯着他的胸口往下一带,像地狱的触手一般狠狠地箍着景逸的后颈。

他轻轻地凑人耳朵,带着兴奋的浅笑,“景逸,你一定很想知道她是谁吧?”

挪开脸时,终于看到景逸的眸中带了一丝怔怔的意味,他得了逞,近乎狂炽地扬了扬唇角,“你知道我很坏,想要她活着,你总该服一次软。”

“现在,当着楚宁的面,亲李依依。”他靠后,径直把李依依往景逸怀里推,这句话只有他们三人听得清,等待多时的李依依也终于知道她的用处。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李景恒,见他只剩下命令的眼不可违抗地斜了斜,心里唯一那点自以为是通通成了泡影,拿捏住她,连句话都不需要说,一个眼神就够了。

李依依的腮帮子发酸地努了努,抬眼,揉着景逸猝不及防被她困住的腰窝,踮脚扬起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