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村长有服软的迹象,便知道时候差不多了,再演下去只怕会穿帮,便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抬起有些僵硬的脖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吾无需新娘,你们只需好好供奉本尊即可,若冥顽不灵,执意犯下大错,定降下更大的惩罚,让尔等无法翻身。”
说罢,便直挺挺的倒在椅子上装昏迷。
程峋野见众人三三两两的往外走,赶忙冲上来抱着我摇晃,伸手抚去我额头上的汗珠。
我用里侧的手偷偷扯了他的衣服,示意自己无事,顿时,明显能感觉他松了一口气。
程峋野抱起我,正准备往外走去,脚下却忽然顿了顿,随后一个带着几分沙哑的女声响起,
“我奉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趁着还不到时间,早点离开这里,否则…要你们好看。”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我们听清楚。
戏要演全,她的话我听得清楚,却一下都不敢动弹,生怕被看出端倪。
程峋野什么都没说,抱着我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吱呀”
是木门被打开的声音。
“好了,安全了。”
我猛地睁开眼,从他怀里跳下来,整了整乱七八糟的衣服,又到窗户口瞅了瞅,确认没有人偷听才询问他。
“那话是谁说的?”
“就是后来进来的那个,我想带你走的时候被她拦住了。”
程峋野语气沉了沉,单手捏着眉心。
“我总觉得她好像知道我们是装出来的,那话算得上是警告吧。”
“也可以是威胁,这样来看,桂椿的事,十有八九跟她脱不了干系,否则她这么着急跳出来警告我们是为了什么,得找个人问问才行。”
话虽这么说,可是我们俩人生地不熟的,找谁问去啊。
“咚咚”
我趴在窗户上看了看,是桂晨,便开门放她进来。
“有效果?”
看着她发亮的眼睛,我忽然觉得找对人了。
这村里的事桂晨指定比我们更了解,而她和老村长又是拐着弯的亲亲戚,说不定知道什么呢。
“当然,该说的我都说了,他们如果真的敬重神灵,会听话的,暂且等等吧,应该会有好消息。”
“对了,有件事我得问问你,关于村长的媳妇,就是你婶子,你知道多少?”
“这…婶子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说是…村里不允许议论的。”
一听我提起要问这件事,桂晨忽然间变得犹犹豫豫,双手不断搓揉着指尖位置,眼神飘忽不定,脚下也往门口靠去,有几分脚底溜号的意思。
我看出她的意图,迅速拦在了门口。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现在是你的禁忌重要还是你女人的命重要?你自己选。”
“而且,你怎么就知道背后捣鬼的人跟她毫无关系,如果是有关系的呢?如果本来就是她做的呢?”
我逼问桂晨,一步一步将她逼进墙角,我还想说什么,却被程峋野一把拦住了。
他淡淡的开口道。
“决定权在你。”
一句话把桂晨的反驳彻底噎了回去,她开始沉默不语,起身又再次坐下,很是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