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小言别担心。”陆应淮唇边笑意渐深,儿子的关系像一股暖流,涌遍了他全身。
“没事就最好啦!”陆不言说着,打量了一眼陆应淮的神色,试探着问道,“爹地,你是不是和白阿姨一起去的宁州呀?”
“你怎么知道?”
“不重要!”陆不言又追问,“那你和白阿姨的感情有没有变好呀?”
陆应淮眉心微微蹙起,凝着陆不言开口:“你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个?”
“因为我希望你们俩的感情好呀。”陆不言毫不掩饰自己对白月疏的喜欢,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爹地,我听说白阿姨家里有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你们结婚的话,我们就能当兄弟了对不对?”
看着儿子兴奋的神色,陆应淮不禁一笑:“你好像很喜欢白阿姨。”
“是啊,白阿姨又美又飒,我当然喜欢了!”陆不言使劲点了点头,一时兴奋,想也没想就说道,“我觉得她很像妈咪!”
话一出口,陆不言才反应过来,赶紧收起笑容,果然看见陆应淮脸色已经沉了下去。
“没人像你妈咪。”陆应淮语调微冷,面无表情的看着陆不言,“早点睡吧。”
说完便挂了电话。
陆不言看着消失的视频,垂着头叹了口气,爹地还是那么在意有人提起和妈咪有关的事。
陆应淮放下手机,站在落地窗边点了支烟,透过层层夜色凝望着远方,眼底一片晦暗。
……
次日,白月疏给陆应淮发来消息,让他陪自己到医院去看宋晚盈。
因为出了昨晚的事,俞星尧和宋晚盈的婚礼暂时取消了。
新婚前夜新娘却遭人毁容,无疑触到了俞家的雷点。
俞家二老为此震怒不已,把苏瑶送进监狱后,还“特别关照”里面的人要好好让她吃点苦头。
白月疏和陆应淮到医院的时候,宋晚盈病房外站着宋家父母,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出去!”
“晚盈,你听我说……”
“滚出去!”
啪——
又一个杯子碎在了门上,俞星尧满面愁容的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看见白月疏,缓缓叹了口气:“月疏来了。”
“晚盈的情绪还是很差吗?”白月疏蹙着眉,眼底满是担忧。
俞星尧点点头,眉间有化不开的愁:“我吩咐人把病房里所有能照出人影的东西都搬了出去,晚盈却为此发了很大的火,说我嫌弃她。”
说着,俞星尧苦笑一声:“我怎么会嫌弃她呢?只是害怕她看到自己的脸会受刺激而已,我爱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她的样貌,唉。”
俞星尧的长叹让白月疏有些失神。
她恍然想起自己毁容的那段日子,陆应淮虽然没有当着她的面露出过嫌恶的表情,可每当两人亲热的时候,他总要关了灯,有时还会闭着眼。
那时白月疏虽然不能说话,可她心里什么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