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淮眉心微蹙,眼底隐有不耐。
但白月疏就像没瞧见他的神色,仍气定神闲的立在身边,大有陆应淮不来开门她就不上车的架势。
两人就这么对峙许久,来来往往的人都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地铁口还有几个人驻足观看。
陆应淮舌尖抵着口腔上壁,冷哼一声,极不情愿的下车帮白月疏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白月疏抿唇浅笑,这才挪动玉步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后,又对陆应淮笑道:“陆师傅,好好开车。”
陆应淮面沉如水,骨节分明的手懒懒握在方向盘上,猛地一脚油门,车立刻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
巨大的惯性让白月疏身体猛地向前一倾,又重重甩了回去,颠的她后背生疼,眉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陆应淮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一路超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白家。
“到了。”陆应淮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余光瞥见白月疏有些发白的脸色,唇角几不可见的微微扬起。
白月疏横他一眼,冷冷道:“四爷不去当赛车手,真是可惜了。”
“去年才拿了冠军。”陆应淮神色淡然,仿佛说的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白月疏一时语塞,白他一眼,又道:“在这儿等我,我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出来,你和我一起去宁州。”
“为什么?”陆应淮眉心微蹙,疑惑的扫了白月疏一眼。
宁州在唐海西面,距离倒不算远,但两个城市实力相当,无论是商业还是其他方面,平时都很少有往来。
“去参加婚礼。”白月疏一面解安全带一面说着。
“我问的是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陆应淮语调微冷,满是狐疑的看着白月疏。
他有时真搞不懂这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古灵精怪的想法。
“你是我司机啊,当然要一直跟着我了。”白月疏理直气壮,笑眯眯看着陆应淮。
“不去。”陆应淮收回目光,神色冷峻如冰山。
他又不是闲人,那有空陪她胡闹?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四爷不是一向重视承诺吗?”白月疏莞尔,葱白玉指卷着耳边一缕长发,饶有兴致的看着陆应淮,“而且,你不想知道我那个疤是怎么回事了?”
陆应淮薄唇微抿,握着方向盘的手更用力了些。
将他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白月疏浅浅一笑,把头搭在他肩上,淡淡道:“我们也快结婚了,正好去取取经。”
“要去就快点。”陆应淮肩膀一颤,蹙眉凝着前方。
白月疏轻笑一声,开门下车回去收拾东西。
这次她去宁州不仅是为了参加婚礼,还要考察一下那边的度假村项目,所以准备多住几天,便多收拾了几件衣服。
小蹊乖巧的坐在一旁喝果汁,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白月疏。
“妈咪,你怎么拿这么多衣服,要去很久吗?”
“最多两周就回来了。”白月疏把最后一件要带的外套放进行李箱,起身捏了捏小蹊的脸蛋儿,“你在家要乖乖听舅舅的话,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