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盛维舟?”白月疏抬眸,微微有些惊讶。
盛维舟亦是一惊,淡笑道:“小姐认识我?”
白月疏轻笑,唐海谁会不认识盛家的大公子盛维舟呢?
商界翘楚,与陆应淮齐名,这么多年,大家总是喜欢把他们放在一起比较。
据说盛维舟与父亲盛国华的关系并不算好,五年前他从家族企业离职,自己另立门户,以最短的时间将一手创建的瀚海集团上市,到今天,已经隐隐有了能与盛家分庭抗礼的实力。
瀚海集团的总部不在唐海,盛维舟平时也很少回来。
今天出现在这儿,只怕也是为了老太君的寿宴。
“还没请教小姐的名字?”盛维舟唇角微微扬起,目光和煦的看着白月疏。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声音,白月疏看着越来越近的灯光,淡淡一笑:“我们还会再见的。”
盛维舟眉心微蹙,正欲开口,救护车已经到了面前,白月疏对他笑笑,便抱着小蹊上了救护车。
随后又有护士跑过来把盛维舟带上了另外一辆救护车,两辆救护车一前一后离开了现场。
……
陆宅。
陆应淮倚在书房,手里翻着一本《国富论》,却有些心浮气躁,怎么都看不进去。
他抬手按压着眉心,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咚咚咚——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让这种预感更加强烈,陆应淮抬起头,只见张叔火急火燎从外面走了进来。
“四爷,不好了,林小姐要自杀!”
陆应淮眉心攒起,微抿的唇角透出丝丝无奈。
二十分钟后,陆应淮带着张叔赶到林听晚的住处,只见她正站在阳台边缘,只穿了一件银灰色的真丝睡裙,头发散乱,双目通红。
>
陆应淮面色不善,沉着声音道:“清场。”
张叔点头,挥手安排保镖将围观的人都清走了,然后才陪着陆应淮上楼。
陆应淮用密码打开房门,走进客厅看着背影单薄的林听晚,放缓了语调:“听晚,别闹了,快下来。”
“我不!”林听晚抓着栏杆,吃力的回过头,泪眼朦胧的看着陆应淮,“你都不要我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听晚,别拿你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陆应淮语气中隐有不满,攒起的眉心暗示着他的愠怒。
可林听晚却恍若未见,仍旧抽泣着:“六年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是你亲口说你要娶我的!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哑巴失踪之后一切就都变了!你是不是……”
“不准提她!”陆应淮冷着声音怒斥,眸中耸聚着波涛般的怒意。
连他身后的张叔都被吓得一哆嗦。
林听晚愣愣的看着他,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
陆应淮薄唇微抿,声若寒霜:“下来!”
“应淮,我爱你。”林听晚深吸一口气,声音哽咽,“如果没有你,我宁愿去死!”
话音落下,她忽然松开了抓着栏杆的手,无所顾忌的向后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