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着夫人表情、情绪的变化,判断是不是要挡上她的眼。
时不时又盯着白果覆在自己眼前的手发呆。
却在发呆时,突然发现自家夫人的手,张开了一丝缝隙。
一下想起方才看到的画面,他脸上刚消下去不久的热意,又涌了上来。
他赶忙闭眼,抬起空着的一只手,又将白果的手掌拢严实了。
白果察觉后扭头看他一眼,实在是现在情况不合适。
不然……现在的夫君看起来很好欺负哇。
白果长长吐出一口气,干脆在他睁眼后撤开了手。
“她衣服穿上啦。”
“嗯。”黄远志着急闭眼,没把耳边的话往心里去。
“嗯?”骤然回神之后看了白果一眼,又看向了阵内。
是穿好了。
画面上的招娣,已经被虐待了个半死。
老鸨子找人给她穿好了衣服,便借机讹那客人去了。
客人走后,老鸨让人把招娣送到了城西人牙子那儿。
又卖了一笔钱,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嘛。
“真是晦气,刚到老娘手上就又要死了。”
老鸨子嫌弃地看了招娣一眼,便拿钱走人了。
再接着,便是那城西人牙子。
哦,就是白果那所谓的舅舅。
他扛着招娣,把她藏到了一个隐秘的地窖里。
画面在地窖里停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再变化时,就是白果舅舅带着几个男人一起下来。
他们带着一个麻布袋,把招娣装走了。
那几人,赫然就是招娣冥婚那家的人。
而白果舅舅的怀里,也多了一处鼓鼓囊囊的地方。
装着招娣的麻袋被放在了一辆板车上,上面还堆着许多差不多的麻袋。
车板上还零零散散地散落着一些谷壳。
等到了一座茅草屋跟前时,那些人又把装着招娣的麻袋卸下来,扛进了屋里。
其他的麻袋连同板车,便一同丢在了门外。
那些人打开袋子时,之前晕了的招娣碰巧醒来,再次睁开了双眼。
“啊!”一个胆小的妇人惊叫出声。
“不是说好买死人的嘛,怎么是个活的。”
一个巴掌落在了那妇人头上,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张嘴就骂。
“瞎嚷嚷什么,生怕没人知道吗你。”
另一个人看了她一眼。
“现在没有死的,我们也耽搁不起。”
又扭头看着招娣虚弱的样子,“反正这个也活不成了,都差不多。”
“那她要是叫出来咋办,会把过路人引来的。”
一个年纪稍大的妇人担忧道。
“娘没事,咱把她嘴缝起来就是。”
那虎背熊腰的壮汉看了招娣一眼。
“左右还没死,等下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也不好。”
他说完又回头喊那胆小的妇人,“去,把你的针拿来。”
招娣听清楚了这些话,她挣扎着想要起身逃跑。
可她现在太虚弱了,连这个麻布袋子都没爬出去,就被摁在了地上。
她被堵住了嘴,结结实实地绑在了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