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这是您的快递。”
一早,常暨赶到了盛园,把一个信封交到沈言肆手里。
这几天沈言肆都没有去公司,这个信封还是他今早去办公室取文件的时候看见的,上面没有任何信息,只在封面上有几个大字。
“沈言肆收。”
沈言肆鲜少有私人的东西会往公司寄,一般送过来的都是一些想攀附关系的人的礼物,平常送来沈言肆都会吩咐让手底下的人分了,实在贵重的就原路返回。
这阵子纵然沈言肆没有过来,但是送过来的赠礼只多不少,一直搁置在角落里。
相比起那些包装繁复的礼品,这个小信封就孤零零的丢在一边,不知道为什么,常暨只觉得这个信封一定很重要。
“这是什么?”
原以为常暨过来是带来陆思意的消息的,结果却地给他一个信封。
“我在您办公室找到的,应该是昨天晚上有人送来的。”
沈言肆蹙了蹙眉头,随后丢在一边,问,“你盯着陆思意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查清楚那人的身份了吗?”
“跟您猜想的一样,在国内根本查不到有关的任何信息,甚至连入境记录都被刻意隐藏了,说明这个人到A市来,必定是抱着某种目的的。”常暨说。
沈言肆倚在沙发上,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在茶几上敲击着,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极其富有规律。
昨天他给应城打了电话,问了有关姜稚鱼外公的事情,前者只是支支吾吾,说的话也含糊不清,显然是有所隐瞒的。
但是从他口中,沈言肆抓住了一个重要的字眼。
应城曾经说,“过两天我就回去找老爷子,那小子嚣张不了多久。”
“那小子”。
有了这个人的出现,那么连着姜稚鱼和应老爷子中间的人物也就逐渐显现出来了。
得知姜稚鱼的死讯,想要替外孙女报仇,所以才会在他和警察之前把陆思意囚禁起来,这样的解释也就能说得通了。
哒。
敲击在桌面的指尖骤然停顿下来,沈言肆坐直了身体,眼底的冰寒锐利乍现,“你待会去多找些身手好的人,一定要最好的,价钱无所谓,但是切记一点,不要惊动任何警方的人。”
“您的意思是,要去把陆思意抢回来?”常暨问。
沈言肆唇角紧绷,“她纵然罪孽深重,但是要报仇也应该我来,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是!”
常暨离开,沈言肆依旧一动不动的靠在沙发上,盯着前方并没有打开的电视机看了很久,才慢悠悠的站起身子,走到冰箱前面,拿出两瓶酒,一边打开瓶盖一边重新回到沙发上。
再等等吧,等他把陆思意抢回来,等他杀了害死她和孩子的人,他就来找她了。
猛地仰头,冰凉带着些辛辣的**迅速的冲进喉咙,呛的他眼泪几乎都要流出来。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