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做陪酒女出来的,真是一点礼仪都不懂,听听,没有教养的粗犷的话一句接着一句的。”
“穷苦人家呗,你指望能有什么教养,再看看沈少怀里那位,虽然落魄了,但骨子里到底是千金小姐,两人站在一起,高贵和低贱不是马上就见分晓了?”
“我估计啊,姜总这次堂而皇之的把这个陪酒女接回姜家住,用不了多久,姜家就要闹的底朝天咯。”
“可惜了姜老爷子当年打下的江山了,我看啊,姜家迟早会成为整个A市的笑话。”
何止是迟早,今天这场生日宴就是个笑话。
高贵和低贱!
张雪把牙咬的咯吱咯吱响,如果说从前她对姜稚鱼只是单纯的厌恶的话,那么今天,这种厌恶已经到达了极点!凭什么她在一个坐过牢的杀人犯面前,就变成了低贱的那位?!
就是因为出生吗?
可她张雪最后不也跻身豪门之间了?不也穿着丝毫不逊色的昂贵礼服穿梭在这些自以为是上流社会的人之间了吗?
哪里还是低贱的?!
“看来我说的话并不管用。”沈言肆微微的拧着眉头,语气中满是不耐。
张雪咬咬牙,在姜稚鱼面前弯下腰,鞠躬,“对,对不起!”
虽然这样看着还是有些不服气但是到底还是道歉了,姜稚鱼不愿意再多生出什么事端,只是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就往前面走。
沈言肆没有停顿,跟了上去。
走过人群,看了一眼前方,姜稚鱼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伸手,挽住沈言肆的手臂,扬着唇笑的甜美。
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沈言肆还是忍不住盯着她那抹笑出神了。
在她们不远处的陆思意看着这一幕,眼底有些黯然,但还是倔强的强撑着笑容滑着轮椅过来,“抱歉啊,姐姐,你难得过来参加一次宴会,还被这样的刁难。”她顿了顿,“父亲的这位……脾气一直不好,我们也没有办法。”
姜稚鱼依旧微笑着,“没关系,有言肆护着,我倒也没有受什么委屈。”
陆思意看姜稚鱼站的笔直,又亲昵的倚在沈言肆的怀里,目光愈加悲凉,“那倒也是,言肆对于自己的女人,向来就是护的很周全的。”
“哦?陆小姐好像很了解的样子。”姜稚鱼挑挑眉,然后才像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知道了,陆小姐以前也曾经是沈少的女人?”
沈言肆捻着姜稚鱼散落下来的青丝缓缓地挽在她的耳后,轻笑着,“从始至终,我都只有你一个女人,在外人面前,吃什么醋?”
他凑的极近,以至于姜稚鱼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被他包裹着,心里倏然的开始抗拒,手指微微颤抖着,碍于陆思意在场,她拼了命的忍下心里的反感,柔弱恍如无骨的身子靠在沈言肆的怀里。眉目含情。
“哪里是吃醋,不过是听人说,陆小姐已经自诩是沈少的未婚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