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怪我,都怪我。”
他口中呢喃着,想要强压着胸口的痛楚,但她的那一道道伤疤还是刺的他五脏六腑都血淋淋的一片,疼痛难忍。
“所以呢?你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姜稚鱼咬着牙,颤抖着手拉上自己的衣服,口吻云淡风轻,但是眼泪却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因为你,因为陆思意,我的人生已经毁的彻底了,沈言肆,如果你真的感到自责的话,就放我走,不论生死,都不要再管我了。”
不,他不想。
他想开口拒绝,可话绕在舌尖,偏偏就是吐不出来。
“我求你了,行吗?”见他僵着身在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的模样,姜稚鱼有些艰难的下床,脚刚沾了地,就猛地一下跪在沈言肆面前,含泪的眸子里满是痛苦和无奈,“既然我们两个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除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呢?沈言肆,我真的不爱你了,也不会像从前那样追着你让你厌烦了,只要你点个头,我立马就滚得远远地,好吗?”
“我这一辈子,真的已经活够了,疤我也不治了,只求你能让我在有限的时间里,做一点我想做的事情,然后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去死,这也不好吗?”
她的身子太虚弱了,说了这两句话就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
沈言肆张了张嘴,想要去扶她,却被她用手推开,细长的双腿就这么跪在冰凉的地板上。
“你先起来。”
容不得她拒绝,沈言肆弯腰,揽着她的腰,轻而易举的就把她包起来,拉开被子,轻柔的放在**。
“等你养好身体,我们再慢慢说。”
姜稚鱼拉着沈言肆的衣角,赤红着双眼,“你到底在逃避什么!活着你要逼我,死你也不让,沈言肆,你到底在想什么?”
“在想,要怎么样你才能不恨我。”
沈言肆盯着她的那张脸,一字一句的说。
“除非你死了,否则——”姜稚鱼的眼底夹着浓浓的讽刺,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手里就被塞了一个冰凉的刀柄,男人修长的手握住她的,翻转她的手腕,把刀尖对准自己的心口。
他哑着嗓子缓缓说道,“好,那你动手。”
握着刀柄的手止不住的开始颤抖,沈言肆攥住她的另一只手一起握住,用力的手腕稳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刀尖抵在华贵的西装布料上。
“沈、言、肆、”她带着浓烈的恨意,一字一句的喊着他的名字,“我真的会杀了你!”
手微微一抖,抵在他胸口的锋利的刀刃缓缓进去了几分。
白色衬衣顿时被染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