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歌推开他的手,将药方递过去。
“去袖明阁那边抓药,他们的药材品质比较好。”
苏冥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缓慢点头。
方才那惊鸿一瞥,好像彻彻底底印在了他的脑海。
他承认,自己接近她,有无数目的,可在那一瞬间,他好像忘记了这些沉重,情不自禁答应下来。
屋内又恢复了安静,秦璃歌把毛笔搁下,没吭声。
她还记得,自己上次和殷时卿不欢而散。
殷时卿却主动开口。
“秦家大公子要回来了。”
“他常年在边疆,当年,他似乎也并不喜欢你和……秦璃歌。”
他顿了顿,才艰涩的说出下一句话。
“而且大公子更说一不二,比起秦许画来说,要更难对付。”
秦璃歌这才抬头看他。
“那他,和你也是好友吗?”
殷时卿愣住,只觉得满心愧疚:“从前他帮过本王。”
秦璃歌懂了。
秦家这一大家子,除了秦兆朝这个没用的废物渣爹,还有已经死了的恶毒的元氏,其他人,都和殷时卿有深切的联系。
她挑眉:“知道了。”
殷时卿急切的想要解释点什么,可对上那双过分冷静的眸,却有什么都说不出了。
好像……她不在乎了似的。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慌张起来,他伸手攥住她的手腕。
“你方才提议要救苏冥夭,是出于什么心态?”
“也和当时救本王一样吗?”
秦璃歌仰头。
“殷时卿,我最开始给你下花重错,是为了抵消毒素。”
“在我眼里,你和我救过的所有普通病人一样。并不会因为花重错是那种药,而改变分毫。”
她往后退了一步,拍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