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安王府都忙碌起来。
太医被枫申背来的,生怕耽误半点时间。
三五个太医,全都被这么背过来,把脉,诊断,然后观察伤口,最后讨论用药。
可谁都没有把握。
这几刀,几乎就是冲着殷时卿这条命去的。
所有的药都只能是辅助,说白了,就是要靠他自己硬抗!
熬过去,就还有救。熬不过去……
一个黑影悄悄地落在了屋顶上,露出那双漂亮的狐狸眼。
她悄悄往里面看了看,看见一筹莫展的太医,终于还是咬紧牙关。
“殷时卿,最后一次了。”
“你捅了我一刀,我又还了你一刀。”
她压制住满心的酸楚。
“后面那些,都是你自愿的。”
秦璃歌从怀里掏出一个赤红的小瓷瓶,手指用力的泛白。
“我救你一命,就算扯平了。”
“从今往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细碎透明的粉末,从屋顶上倾斜而下。
屋内的人气氛凝重,凑在一侧商量药方。
枫申死死地抱着芝芝,笨拙的帮她擦眼泪。
谁也没注意,有粉末飘**着落在殷时卿的身上,落入他的鼻尖和嘴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医终于商讨出最后的药方,匆匆忙忙和府医一起去煎药。
而就在他们快踏出去的瞬间——
“咳咳咳……”
榻上原本还了无生气的殷时卿,忽然咳嗽起来。
几个人浑身一颤,匆匆忙忙跑回来把脉。
然后全愣住了。
这是……
枫申急的心都要炸了:“你们说话啊!这是怎么了?”
府医冲上去把了脉,整个人也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