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穿着漆黑的斗篷,带着大大的兜帽,只露出一双妖冶的眸,和精致的下颌。
殷时卿哂笑。
“一个屡次三番耍我的人,为何还要留着。”
他掀起眼皮,指着脖颈上的伤口,还有被鲜血浸染的衣领。
“看见了么,这是她干的好事。”
来人对“秦婉月”这个女人越发觉得好奇。
“小野猫啊……”
他诡异的笑出声,随后勾唇:“只要你舍得,别说是弄残废,就是做成人彘也可以。”
殷时卿心里微微有些不安。
可又不知道这不安到底来自于哪里。
男人又开口,声音略显沙哑:“我可听说,这女人花灯节的时候要带着孩子一起出门。”
“殷时卿,你未免也太绝情了些。”
殷时卿的身子有短暂的僵硬,随后又哂笑。
“和本王有什么关系?”
“这单,你接还是不接?”
男人一撩斗篷坐下来:“我都亲自来了,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
那双妖冶的眸,像是闪着红光。
他微微往前倾身,露出大片肌肤,白到近乎透明。
“只是生怕你又对这小美人怜惜起来,改变主意。”
他将殷时卿的令牌还给他。
“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次主动找我杀人。”
殷时卿没吭声,只抬起那双冷淡的眸。
书房里只有一根摇曳的蜡烛,明明暗暗的跳动。
不知过了多久,殷时卿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