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带着凌河离开。
目送他走出去,周宁时的脸色就变得极为冰冷。
她定定地望着顾清清,“是你派来的?”
顾清清冷哼一声,并未否认,“是又怎样,就如你所说,我是被大哥哥看着长大的,既然如此,他的手段我自然能够学去几分,对付你自然不在话下。”
闻言,周宁时只觉可笑。
“就算你删掉了我的录音,也没办法让我再帮你做事,印章被你大哥哥锁起来,任何人都触碰不到,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这么跟我说话,就不怕我把你的所作所为曝光出去?”顾清清眯起眼睛,心中不快。
周宁时挑眉,并不在意,“有本事你就曝光,我倒要看看顾谌信你还是信我。”
“没有目击证人,单凭我们两个的说辞,他会信你一个才来顾家几个月的女人?”顾清清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尽是轻蔑。
“你把自己想的也太重要,从发布会现场到顾谌伤口反复入院,你没有现身来看过他,又是二房的血脉,而我不依附着顾谌,就会无家可归,在这件事情上他到底会相信谁?你敢赌吗?”
周宁时不紧不慢地说出,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架势,连一丝紧张和犹豫都没有。
倒是顾清清渐渐变了脸色,咬紧牙关。
比起一个但凡敢背叛就得死的人,顾谌会相信谁再清楚不过了。
她抿紧唇,冷静下来盯住了周宁时,“你在威胁我。”
“不,我在陈述事实,我受伤的事情不会跟你计较,录音被删掉也无所谓,我的本意只是想要用录音威胁你,不要再骚扰我。现在我们可以一拍两散,互不相欠了吗?”
周宁时面容平静,目光灼灼地看着顾清清,语气淡然却带着一抹不容拒绝的坚决,
换做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轻易放过,只可惜顾清清现在太有能力对她造成威胁了,她不能跟这个女人正面对抗,让自己和孩子陷入危险之中。
各退一步也好,如果顾清清能不再用户口本的事情威胁她,她也就可以专心报仇发展事业了。
听完这话,顾清清勉为其难地咬咬牙答应了,“好,我就信你一次,只要你不再捣鬼,我以后也不会指望你做什么。”
她灰溜溜的转身就走,看似把周宁时害得躺在这里,实则什么好处也没拿到。
与此同时,顾谌已然从医院离开。
凌河担忧地看了看他的伤口,“您没事吧?要是伤口实在疼就先回去。”
“别废话,开车。”
顾谌面无表情,目视前方,语气不容拒绝。
凌河没办法,只能开车带他前往一处私人住宅。
客厅的大灯亮如白昼,男人被反绑着胳膊,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低着头瑟瑟发抖,面前则是一把老虎钳。
顾谌走进来,坐在沙发上冲保镖抬抬下巴,“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拧下来。”
保镖丝毫不拖泥带水,抓起中年男人的手,绕到他后面就要用老虎钳夹。
中年男人吓得瘫坐在地,还没感觉到疼痛就直接招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
顾谌摆手示意保镖退下,“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敢耍花招,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