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继续询问张健：“她的票数怎么涨这么多？你找水军买票了？”

“没有没有……”张健赶忙解释：

“这是林小姐的真实人气，以我分析，是‘虐粉’效应，就是粉丝感觉自己爱豆很可怜很惨，于是更加打鸡血地给她投票，还有，我加入了几个粉丝群和超话，穆晴那边很多粉丝也跑去给林小姐投票了，所以票数才会猛增。”

张健不愧是年年考核得优秀的员工，得知周奕辰开始追星后，便自发学习和了解相关资讯，力求为老板殚精竭虑地服务。

“穆晴？”周奕辰反应不过来，他对林悦童以外的所有选手都不关心：“跟她有什么关系？”

张健拿出做工作报告的态度道：“穆晴跟陈安然一直在争第一名，粉丝斗得你死我活，两家是死对头。现在‘安安家族’黑林小姐，‘晴天娃娃’那边的态度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所以她们集体给林小姐投票，故意恶心安安家族。”

这些追星族的行为模式还真有趣，周奕辰暗忖，都可以列入新兴人类行为学了。

周奕辰虽不忍心林悦童被网暴，但这连带出来的效应还挺出乎他意料的。他吩咐张健继续关注事态发展，有情况随时向他汇报。

周奕辰翻出自己电子行程表，他过几天要去国外参加商展，时间正好与林悦童第三次公演冲突了。

这个商展十分重要，他不能缺席，只能忍痛舍弃去看公演了。

不过听尹子乔说，第三次排名公布后，会有粉丝见面会，目前看来，林悦童能顺利挺进决赛，到时他得抽出时间去参加……

周奕辰猛然惊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个彻头彻尾的追星族了！不但收集所有林悦童有关的资讯，还线下追星，不想错过她的每一次表演，就连接机这种事他都干了！

“靠！”他低咒一声，自己真是越来越反常。

然而，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从失去李思凝的悲痛中解脱出来……

周奕辰疲惫地缓缓合上眼……

公演前夕，各个队伍分秒必争地加紧排练，本次公演的地点是A市工人体育馆，规模比前两次大了10倍。

只因导师团的人气太爆棚，每位单独拎出来都是能让门票售空的水平。

本次合作舞台不设现场投票，单纯就是展示。

李思凝一直处于封闭训练状态，加上极光传媒刻意隐瞒，她并不知道自己在网上被安安家族黑得体无完肤。

而导师裴虹，对这些把戏却是见惯不怪了。特别陈安然的粉丝战斗力如此强悍，她推断公演当天，安安家族定然会搞出些事端来，于是提前给李思凝打好预防针。

“公演那天你要专注于自身，不要受外界影响。你只要记住，你的任务是表现出自己的最高水准。”她不便明说，只能这样提点李思凝。

李思凝听完，只当她是为自己传授经验，她虚心受教：

“谢谢老师，我会拿出最佳状态来的。”

第三次公演，在暗潮汹涌中揭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