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被惊到的当然是心里有鬼的于童,她现在只后悔为什么要答应让盛初墨过来,现在好了,既在于父于母面前被捅出安生表哥雕塑的事。
又把刘云引到了于父面前,盛初墨对她而言果然就是一个纯纯的扫把星,跟她沾边的一切事情都会变得糟糕起来。
于童观察了一下几个人的表情,心中咯噔一下,果然,在场的几个人精都发现了不对劲。
于童更加小心地注意起自己面部表情的管理,生怕被看出一点端倪。现在的局面她是多说多错,她必须得先搞清楚另外几个人的想法,才能尽量祸水东引。
于母作为和于父同床共枕几十年的枕边人,自然对自己丈夫的脸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当那个女孩子的脸一露出来的时候,于母几乎就能肯定那个女孩子绝对和自己丈夫有血缘关系。
因为实在是太像了,别人都不太熟悉于父年轻时的容貌,可于母不一样。
她当初注意到于父就是因为于父那张出类拔萃的脸,毕竟她可是童家最受宠的女儿,可以说放眼整个京市,没有她嫁不得的青年才俊。
于家和林家一样同出江南,于父年轻时的脸颇有几分水乡的秀美。
如果不是身高和男人的骨架摆在那里,不少人是会把他认成一个美女的。随着年龄的增大,于父身上的威势越发沉重,才让别人不敢再有这种冒犯的想法。
但眼前的女孩子和年轻时的于父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于母联想起自己哥哥那个还在保育箱里的私生子,不由得心中一痛。
她不敢相信老于也是这样的人,而且这个女孩和自己家童童看上去差不多大,假如说,事情真的和自己想象得一样,那自己是被这个男人蒙在鼓里多少年,这些年的恩爱真情全都会成为笑话。
于母说不出话,不知怎的,她对眼前这个小姑娘讨厌不起来,她转念一想,没办法。
孩子的诞生是不能由自己决定的,他们老一辈的事情就自己好好解决吧,没有必要到年轻人面前来现眼,更没有必要把这些毫不知情的小辈卷进来。
眼看于母不发话,盛初墨和林新成对视了一眼,也装起瞎子来,这一看就不对劲的情况,他们自然要好好查个清楚,不过现在看上去于母打算把这个定义为家务事。
看在林于两家交情的份上,他就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出这件绝对不会让人愉悦的事了。
盛初墨则是死死地关注着于童的动向,她那副假装镇定的样子真是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盛初墨不相信她在其中一点都不知情,盛初墨甚至有了一个不太美妙却十分符合许灵性格的猜想,毕竟光看脸的话,显然是刘云和于父于母更像是一家人。
虽然两个当事人还是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把在场的人都看了一圈。
但是剩下的人之间显然是聊不下去了,于是经过了这短暂的问候一些无味的寒暄,盛初墨一行人就像于家两位长辈提出了告辞。
一方面为了给于家两夫妻留出不受干扰的思考空间,一方面也是想要诈一诈于童,盛初墨临走时提出要于童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