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瑶瑶介绍说方知旅之前在国外就是当老师，如今回国也受邀继续当老师的时候，刘云已经有点意动了。

周瑶瑶当场看了出来并鼓励她勇敢去请教，求知之心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刘云在经历了温真各式的嘴毒教导与林新成的温柔鼓励后，胆子已经大了许多，看周瑶瑶也支持她，便勇敢地敲响了方知旅的书房门。

方知旅过了一会儿才开门，脸上带着点来不及收回的被人打扰的愠怒。

也可能他并不想收起自己的情绪，因为他问话的语气也十分不耐烦，“什么事？”

刘云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心虚，但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很抱歉打扰到你了，我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你。”

方知旅还是有点不耐烦，但表情明显舒缓了许多，“说吧。”

刘云赶紧把自己这些天积攒的问题都问了出来，方知旅言简意赅地答完，然后看向了周瑶瑶。

“这些都是很基础的问题，为什么你不能回答她？我记得你爷爷说你是可以凭自己的高考成绩进入京市大学的，你这样让我需要重新评估一下京市大学学生的水平，我之前的教案可能准备得过于高深了。”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国内落后，没想到连落后到这种程度。”

“我只是没看，又不是不会。”周瑶瑶赶紧为自己和京市大学的学生正名。

“既然你会，那么你为什么不直接回答她问题反而来带她来找我呢？”方知旅的表情好像在看一个没写作业却说自己没带作业的学生。

“当然是因为我不想看。”要是没人逼她，周瑶瑶对学习倒说不上有多抵触，但是让她主动接触学习相关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方知旅嗤笑一声，他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写着他一点也不相信周瑶瑶的借口。

“你这么笑什么意思？”

周瑶瑶被他这个笑刺激到了，像她这种带着点叛逆的小孩是最受不住激将法的，所以方知旅淡淡地说出一句“你答出我出的题我就信你是不想看”之后，周瑶瑶想都不想都说，“好！”

方知旅出的题自然和刘云问的题不是一个难度，不过方知旅也没有故意为难人，他刚刚怀疑京市大学学生水平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大概想法，脑子里从那个时候就在思考出哪些题来摸底。

所以他现在给周瑶瑶做的题，实际上正是他准备开学后用来测试京市大学学生的试题雏形。周瑶瑶高考成绩的真实性他是信的。

周老爷子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不过既然周瑶瑶有考进京市大学的水平，正好可以让她帮自己试试这套试题的难度如何。

事实证明，方知旅这套初版试题难度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