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有一些听不明白，还不好意思上手练习，这样就更跟不上进度了，可盛记缺灶，盛初墨不打算扩建，他们正经上课的都得轮着用，她一个旁听的还要去抢就显得有些不太懂事了。

刘云连着焦虑了好几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她把目光投向了温真这个盛记里唯一的闲人。

刘云的脸皮还是很薄的，虽然她是去问别人的承诺还作不作数的，但她那结结巴巴的样子搞得跟自己是预备毁约的那个人一样。

“温真……那个……呃……温真我想问……那个……”

温真知道刘云脸皮薄，但他没想到刘云的脸皮居然能薄到这种程度，他心想按这小姑娘的性子不可能做得出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呀，怎么一副这么理亏的样子。

温真仔仔细细地想了一下，觉得刘云唯一能干出来的坏事就是就是好心办坏事：“怎么了？你把我放外面那件真丝衬衣拿去洗坏了？”

“不是，我知道你衣服的都金贵没敢帮你洗，给你叠起来放柜子里了。”

盛初墨在这点上专门叮嘱过刘云和梁巧丽，怕洗坏衣服是其次，盛初墨觉得以温大公子的身家根本不可能在乎这一星半点的。

主要刘云还是个未婚小姑娘，帮另一个未婚男青年洗衣服这事传出去了在这个年代对她的名声是不大好的。

“哦，原来放柜子里了。”

温真自己就没想过往衣柜里找，他在盛记这个院子最多算个客人，也就没有填充衣柜的兴趣，他没衣服就喊人给他买新的送过来，穿过了就统一扔一个行李箱里等送衣服的人顺便把脏衣服带走。

“那你想说什么事啊？”温真自己是真的一件也想不出来了。

刚刚反驳时还口齿伶俐的刘云又卡了壳，“就是……之前……那个，那个你说……”

“我说你有什么想要的可以跟我说，就当是你帮我的报答。”

还好温真记性不错，尤其是在自己许诺出去的东西上记性格外惊人，而满足一个像刘云这样的小姑娘的愿望对他而言简直易如反掌，“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不是想要报答。”虽然对方已经大大方方地把事情说了出来，刘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我想请你教我识字，我可以拿我的工资做学费。”

刘云这几天想了又想，回忆起过年陆然然教她识字时的快乐情形，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更适合先把字认全，于是决定过来请温真教自己认字。

“不，你的工资可请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