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不得任何难消化和具有刺激性的食物,本来今天他喝了酒应该会睡不好的,但出人意料的是,盛初墨自酿的米酒对他来说反而颇具助眠效力。
他刚刚甚至做了一个美梦。实际上他从在盛记赖下之后,胃病似乎就没有再复发过,盛初墨做的饭菜就像有什么神奇功效一样,也不枉他当初看到林新兰出现在深市就百般打听。
可惜他今晚没打算好好睡的,只好明天再向盛初墨讨一回酒了。而托他睡觉警醒的福,今晚并没有误事。
温真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这个点还没睡?”
“啊?”陈峰显然被惊到了,“呃,那个,温哥是吧?你认识盛老板多久了?你觉得我明天……”
“必输无疑。”黑暗里温真的表情不为人所知,但他的显然和盛初墨一样毫无慈悲之心。
“真的吗……”陈峰的声音听上去完全失掉了活力。
“真的。”温真根本不打算给他留下任何一点幻想空间。
陈峰那边的动静完全安静了下来。
过了有好一会儿,温真已经迷迷糊糊地再次睡过去的时候,他听到陈峰在非常小声地喊他:“温哥?温哥你睡着了吗?”
“没。”
“温哥你怎么还没睡着啊,那个,外院的厕所在哪里?”
“出门右拐,走到底。”
然后温真就听到陈峰细细簌簌地下床出门了,然后又过了一会儿是通往后院的门响了一下。
在温真又一次差点睡过去的时候,陈峰带着一身寒气钻回了被窝。
“外边真黑,又冷又黑。”
“快睡吧。”
“好的,温哥。”
接下来的后半夜再没有别的事端。
但早上六点钟刘云起来开门的时候,陈峰被同来的学徒们叫醒了。
温真本来想装没听见,继续睡他的回笼觉,但是陈峰热情地把他喊了起来,“温哥!起床了!你们打杂的不应该都是起最早上班的吗?”
温真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迫切地想要公开自己的身份,然后让陈峰别管他,他要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