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听得满头黑线,就简直就是胡搅蛮缠、欲加之罪。
他本想出言斥责对方,但看见面前数名百姓义愤填膺的表情,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眼下叶家被灭门,土匪忽然现身,百姓本就慌张,慌乱之下,他们如此胡言乱语也是可以理解的,现在大家将矛头全部都指向谢玉琳,他便不得不慎重行事,万不可被人抓住把柄。
“大家放心,有我这一县之令在这儿,大家不会出事的。至于谢家,我会召来当事人问清缘由,定然不会让悲剧再次上演。”
只是这样,当然不能让前来闹事的百姓满意。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吼一嗓子:“大人,要不然您把谢家人都关起来吧!让他们在外面行走我们不放心。”
“对对,要关起来,给他们关进大牢里。”
“可不咋地。”
百姓的起哄声彻底让县令脸色黑沉下来,指着人群道:“刚才是谁在说话,给本官站出来。”
见他生气,百姓顿时噤声,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动弹。
“哼!”
县令气得甩了甩衣袖,“做人要讲道理,你们说谢家与土匪有关系,说出来的东西全是臆测,本官断案向来是以证据为准。叶家灭门案究竟和谢家有没有关系还得本官亲自验证之后才能得见分晓,你们谁也不要起哄,现在立刻就回家去,若是不听劝告非要逗留在此,可别怪本官翻脸无情。”
县令在安阳县待了五年,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为人处世更是公道,判案从来都是依据证据,在百姓的心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青天老爷,积威慎重。
既然他发了话,百姓自然也不敢再纠缠下去,没多久的功夫,这群人便散了。
见人都走了,县令这才松了一口气,无奈道:“这个丫头,一天到晚的惹事,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不管她得罪了哪路神仙,县令不可能忽略百姓的意见,于是他立刻让身边的捕快去召谢玉琳过来。
谢玉琳收到消息时,十分错愕。
“你说什么?”
“城里有人传言,说是您和土匪之间有勾结,所以上次土匪来你家就一点事儿没有,而叶家就成了你家的替罪羔羊。”捕快老老实实地回答。
“……”谢玉琳。
工坊的人听见顿时不干了。
“什么狗屁东西,咱们那是齐小哥和护卫队厉害,把土匪给赶跑的,当时不还有好几个人受伤了吗?叶家的事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些人有病吧!”
工坊里的工人大部分全都是妇人,她们得了谢玉琳的工钱,干活卖力不说,平常还特别维护她,毕竟这是东家又是她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被人冤枉能不心疼吗?
捕快被一群女人围着怒目而视,心里直突突,生怕这些女人把他给撕了。
他看着谢玉琳尬笑:“谢小姐,我就是个传话的,大人也不信这些,您可千万别生气。”
谢玉琳这会儿也缓过劲来,为了土匪的事,她这几天都没有去城里,没想到就传出这种谣言,真是不得不感叹背后之人的谋略,这一句一句的正中她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