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端着酒喝了一口,喝得滋滋作响,然后砸吧嘴,一脸得意地说:“那没办法,谁让我们运气好呢。”
那人看他一副嘚瑟的样子,啐了一口。“你别得意,那丫头眼瞅着过年就十五了,明儿我就在村子里找个好后生把她娶到我们村儿去。”
村长一听,顿时急了。“嘿,你这个瘪犊子,你们村那个穷地方谁能配得上,少埋汰人。”
那人不服气道:“那有什么配不上的,你忘了我们村有个正经的童生?那可是有功名在身的人,还能配不上你们村的一个小丫头片子?”
村长一听,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就你们村那个童生,正经书不念一天到晚地在家倒腾木头,弄出来的东西奇形怪状的,能有什么出息。”
“怎么就配不得?两人一个读书,一个搂钱,那不正好天生一对。”
“滚滚滚滚!”村长满脸气愤地挥手。
这是荷花村的人,就在青山村的另一头,比石头村更远一点,条件更差。
他们村确实有一个童生,名叫陈进生,他父母见他聪明便咬牙送他入学,只短短八年时间就考上了童生。
正当荷花村的人都欣喜若狂的时候,陈家父母去青山上采药不小心摔死了,无人管束的陈进生便成日地窝在家里捣鼓木材,经常会造些奇奇怪怪让人看不懂的东西出来。
刚开始,荷花村的人也努力劝过,还说要一起供他读书,可这人一心扑在木材上说什么也不读书,时间长了大家也就放弃了。
周围的几个村子听说这件事后,无一不是摇头,嘀咕一声败家子。
也是因此,村长才会生气。
谢玉琳那个丫头在他的心里那是顶好的姑娘,若不是因为出身在市井,官夫人都做的,怎么可能便宜这种不上进的乡下小子。
随即,他又叹了一口气。
这姑娘好是好,可没有摊上好事儿,手上管着事和钱,村子里从没有过这样的姑娘,都觉得她心大拿捏不住,所以尽管谢父已经放话说要给她相看人家,到如今也没见什么动静。
还有几个碎嘴的婆子在暗地里嘀咕,谢家的闺女恐怕是要砸在手里,当场就让村长的媳妇给骂的狗血喷头,这事儿才算是平息下去。
热热闹闹的气氛中,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早上,谢玉琳慢悠悠的起床,洗漱好后换了一件好点的裙子,头上插了一支银簪,叫上齐萧一起去了悦风酒楼。
刚走到门口,周掌柜就迎了上来。“姑娘,你怎么来了?”
自从悦风酒楼生意越来越好,谢玉琳反倒很少来这里,新菜也改为一个月出一次。
谢玉琳淡淡道:“有人大老远从京城过来请我吃饭,我不能不来。”
“是甲字包房那位姓吴的客人吧!”
周掌柜一下就明白了,随即,他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要不,我让人传个信,让东家来一趟?”
东家自然指的是凌天屹。
谢玉琳追问:“怎么了?”
周掌柜难以启齿地说:“他们叫了春风楼里的姑娘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