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琳一把扶住即将摔倒的李氏,转头朝外面呼喊:“果儿!”
这声一出,小十的脚步猛地顿住,随即,便看见一个原谅小姑娘从黑暗的角落里冲了出来,背上还背着一个小框,里面传出的隐隐药香让小十木然的脸上多了一丝生气,目光直直的看了过去。
“诶诶诶!!我来了!”
将小框放下,她在里面找了找,找出了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几颗褐色的药粒,掐着李氏的人中给她喂了进去,接着,她的手在李氏的脖子和心口来回按摩。
“唔……”
几息过后,李氏幽幽地醒来。
“娘,你怎么样?”谢玉琳轻声询问。
李氏虽然醒了,但人却是昏昏沉沉,对谢玉琳的话没有太大的反应。
齐果儿把过脉,又扒开李氏的眼皮仔细看了看,才无奈地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姐姐,阿姨现在受不了刺激,还是先把她安顿好吧!”
“好。”
这时,秦大夫开口道:“后院有一张供病人休息的床。”
“谢谢秦大夫。”
谢玉琳点点头,扶着李氏往后院走去,刚走了两步就感觉重量有所减轻,定睛一看,是小十。
“阿琳,我帮你。”
小十面上仍旧是一片木然,却将李氏接了过去,自顾自地往后院走。
今天来的,有齐果儿,秦钟,凌天屹和小十。
男女有别,小十年纪还小,自然不算在此列,他帮忙倒是合适。
“谢谢你,小十。”
李氏已经被安置好,谢玉琳急忙出声感谢。
“没事。”小十摇头,“这里有我看着,阿琳,你快去看看你父亲吧!”
谢玉琳想了想,点头同意。“麻烦你了,小十。”
说完,她转身回到医馆,却没注意到凌天屹不知何时也出现在后院中。
他站在院子里,询问小十:“怎么样?”
小十隔着帕子,给李氏把了脉,道:“阴阳两虚,心疾之症,药用的倒是对症,只是,我却分别不出她用了什么药。”
“哦?”凌天屹挑眉。“这么说,这小姑娘还是有几分医术在身的。”
小十沉吟片刻,说:“主人,你或可找她一试。”
“有机会再说吧!”
凌天屹收敛眉峰,即便是遇到了一个可能救他性命的医者,他的面上依旧一片淡然,没有丝毫动容。
医馆内,秦大夫正在给谢振除去身上包裹的白布。
谢振此刻的模样有些惨,身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伤口,有鞭伤,也有烙痕,十根手指的直接也是乌青一片,头发干枯如茅草,嘴唇干裂,皮肤滚烫,还伴随着轻微的颤抖,他很痛苦。
“秦大夫,我爹怎么样?”
秦大夫摇头,叹息一声。“你爹的病入了心肺,身上又有这么多伤,多数都已化脓,恐怕不太好。”
谢玉琳心下一沉,转头看向在一旁忙活的齐果儿。“果儿,你有办法吗?”
此言一出,秦大夫也看了过来,不禁摇了摇头。
这小姑娘,还是有几分医术在身上的,却也是针对刀伤,谢振这么重的伤势,再加上生病,他可不觉得这个小姑娘有什么办法。
“等会儿。”
齐果儿并没有发现秦大夫的动作,她自顾自地在自己的小框里找东西,不一会儿,她就从里面翻出了另一个更大的瓷瓶。
“这个涂在伤口上。”
秦大夫问:“这是什么?”
“伤药膏,能有效遏制伤口感染。”齐果儿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对了,秦大夫,叔叔得的是什么病呀?”
秦大夫捏着药膏,没好气地说:“你不也是大夫,这么简单的病症还要问我,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想打我的脸?”
齐果儿摸了摸鼻子,噘嘴道:“我把脉不太行,只能知道大概的病理,却不知道病因。”
秦大夫顿时惊诧不已。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