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哈哈,都怪我这逆子,性情实在冲动,这才引起了误会。谢小姐,这地,你看该怎么换?”
胡天霸听见自家爹的声音,顿时将脖子缩了起来,不敢吭声。
谢玉琳道:“蝗灾即将爆发,整个安阳县的粮食价格都在上涨,胡老爷若是想把粮食换回去,价格方面……”
胡贵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他道:“应该的,谢小姐只管出价。”
谢玉琳看了胡天霸一眼,似笑非笑道:“我只能拿出一半的粮食。”
“一半?”胡天霸先炸了。“谢玉琳,你先前还说三成,怎么转眼就说一半了?”
说着,他朝胡贵告状道:“爹,她就是故意不想换的,你别上当。”
胡贵脸色有一丝阴沉,忍不住又踹了自家这蠢儿子一脚。
“给我闭嘴。”
踹完儿子,他笑道:“谢小姐考虑得很周全,那便依这个价格。”
很快,胡家的家丁就被放开,并一瘸一拐地将先前一半的粮食抗走。
最后,才是胡贵带着蠢儿子胡天霸离开了谢家。
“爹,你为什么要答应这件事,不过几天时间,就要了一半的粮食,这贱人的胃口也太大了,你给我点人,我去把那一半抢回来。”
路上,胡天霸又露出了自己霸王的那一面。
“给我老实待着。”
胡贵瞪他一眼。“你今天带的人少了?”
二十几个人,却被谢家两个人给打趴下了。要是再让他去,那一半粮食也得赔进去。
不欲在这件事上纠缠,胡贵又道:“对了,我正要问你,仓库里的粮食都到哪儿去了?”
胡天霸顿时脸色一僵,眼神不停地闪烁。
胡贵见此,心底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嗷——”
惨叫声在出村的路上响起,一路飘飘****,飘进了秦钟的耳朵里。
胡家和谢家之间的事,并没有在村子里引起多大的波动。
大家都在操心蝗灾的事,当然,豆腐的事也没有停下,每天一大早,谢家的院门外都会聚集村子里的人,拿豆腐去各村镇贩卖,他们要趁这段时间,将买粮食的钱给挣出来。
最近大家要省钱买粮食,买肉的次数减少了很多,豆腐的需求量便增加了不少。
因此,谢玉琳已经将米糕停了,专心做豆腐。
就在安阳县的百姓一片愁云惨淡中,一辆华贵的马车驶进了城门,直奔县令陈海的府邸而去。
陈府门前,县令夫人秦氏正带着陈珺等候在这里。
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陈珺噘着嘴。“娘,要不我们先进去吧!”
秦氏看了她一眼。“胡闹,下人不是已经来禀告了,马车已经进城了,想必一会儿就该道到了,咱们这会儿进去了,要是正好人来了,不是很失礼吗?”
陈珺满脸不忿。“可是,明明说的是两刻钟前进了城,算算时间,早该到了,可咱们现在却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明知道我们在这里等着,她却迟迟不来。依我看,季婉就是故意的。”
话音刚落,秦氏便严厉斥责:“别胡说,那是你的未来小姑子,你怎么可以肆意揣测别人!”
“哼!”
面对母亲的严肃,陈珺不敢再造次,只得轻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小姑子又怎么样?
这季婉,生来就和她不对付。
从前,她祖父是礼部尚书,对方对她很是客气,有股子讨好的意味。
眼下,祖父官职不再,父亲又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对她的态度就立刻转了一个弯,常常当着人的面就对她阴阳怪气的。
真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小人。
恰在此时,华贵的马车出现在街口的位置,很快便停在了秦氏和陈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