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中年男人下意识出口否认,在接收到更低的气压后,犹豫数秒,道:“风家的家主目前育有一子风启华,今年十七岁,一女风莹华,今年十五岁。属下,属下怀疑谢小姐是,是……”
“你怀疑她是看中了那个叫风启华的人?”
凌天屹视线滑向下首跪着的人,将他未说完的话补全。
中年男人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迫,瞬间就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脸色煞白,将头贴在地面上,不敢再出声。
“风启华?”
凌天屹细细地咀嚼着这三个字,墨绿色的瞳孔中散发着幽暗的光,手上的黑子重重地压在棋盘上。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挥,棋盘失去了平衡,黑色和白色的棋子倾泻而下,摔得狼狈不堪。
良久,包厢内传来一声嘲弄的笑。
“呵——,这不可能。”
砰——
“谢炳琅!!”
青山村,谢家院子。
谢玉琳一巴掌拍在石桌子上,怒视着眼前的两个小黑团子。
半盏茶前,谢玉琳到家,正在安排两个大缸摆放的位置,外面就传来吵闹声。
走出去一看,是王婶,她一手拽着一个泥猴子。
定睛一看,是自家的两个小萝卜头,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见她变了脸色,王婶连忙解释。
“几个孩子本来一起玩得好好的,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打起来了。没出什么事,就是摔泥坑里去了。”
谢玉琳看了眼两个小家伙的神色,并没有不妥,便道:“小孩子在一起玩,难免拉拉扯扯的,算不得什么。”
王婶松了一口气,“那行,我就先回去了,家里的火还没灭呢!”
“王婶,你等等,我有事想和你说。”谢玉琳追到门外。
“什么事?”
“想必您也知道,我这两日在做糕点,拿到城里去卖。”
“知道,你家一大早就忙得热火朝天的,我能不知道嘛。”
王婶应和一声,面上还是一片迷茫,不知道谢玉琳想找她做什么?
谢玉琳浅然一笑。“是这样的,我最近有一些别的事要忙,糕点这边就缺人手。现在农活也不多,我想着能不能请大哥和大嫂到我的糕点摊子上帮帮忙,一个人一天二十文钱,王婶你若觉得合适,明日便叫大哥大嫂来我家,跟着马车一起进城。”
王婶一听,眼睛就亮了。
她家三个儿子,农闲时也会去城里找活计,一般都是搬货,做一天拿一天的钱,活不稳定不说还很累人,一做就是一整天。
一天二十文钱,比起搬货肯定是不如,但架不住这个活计稳定,天天都有事做,还轻松,况且,还算上了她家大儿媳妇。
自古以来,女人除了给人浆洗衣物,是很难接到别的活计的。
如此算下来,还是他们家占了便宜。
无需多余的算计,王婶立刻答应了下来。
“琳儿,这事我做主答应了,我这就回去跟你大哥大嫂说,让他们明儿一大早就到你们家来。”
“好,那王婶您慢点。”
送走的眉开眼笑的王婶,谢玉琳这才回过头来料理两个小萝卜头。
“说吧!为什么要打架?”
谢炳琅挺身而出,扯着嗓子道:“小牛,狗,哥哥,割草,不和二郎,玩,坏,揍他!”
他说的是庄小牛和庄小狗两个人不和他玩,这两个人坏,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