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绒真有如此功效？”

慕容思云满腹才学却从未听说过这事，不由得好奇，秦桑桑终于能当上一次师傅，认真讲解道。

“鸭绒能随气温变化而收缩膨胀，自动产生调温功能，既能吸收人体散发的热气，又能隔绝寒冷的入侵，比起棉花好处多多。只不过这些事需要多雇些人手才行，因为羽绒衣的材料只取距离鸭体表最近的那层成芦花朵状的绒毛，过程还是要麻烦些，但鸭绒成本不多，人工上多花一些也可行。”

秦桑桑可是学财务管理出身，对于银两控制得心应手，如此自信的样子，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动的光芒。

“有些时候我会想，你就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问题都能想出极好的解决办法，奇思妙想就如泉水般源源不断。”

慕容思云这话是随口而出，目光犹如凝望仙女一般，可落在秦桑桑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站定之后深吸一口气，对他说着。

“如果我说，我的灵魂真的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其实这件事压在秦桑桑心里很长时间了，起初，她觉得自己借由皇太女的身份在这个世界生活如同玩笑，就像是一场穿越小说中的故事，可随着时日见长，她对这个世界有了感情，对身边的人更是滋生了爱意。

对秦桑桑而言，对最爱的人说谎，心里始终有一丝芥蒂，但她更害怕被最在意的人嫌恶和害怕，所以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紧紧攥着拳头，看起来格外紧张。

慕容思云愣了愣，陷入了沉默，似乎不太理解秦桑桑在说什么，而就在她心里空空的，准备哈哈一笑假装自己在玩闹的时候，对方却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脸，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从容。

“不论你从哪里来，你始终都是你，是我爱的桑儿。”

这话让秦桑桑七上八下的心重新回到了该在的位置，似有一股无形的暖流涌上心头，她格外满足的伸手抱住了慕容思云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慕容，你真的是太好了，能够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慕容思云没有追问秦桑桑话中的深意，只是温柔回抱着她，“同样的话，我也想对你说。”

秦桑桑不知道的是，她将秘密交付出去，也解了慕容思云心中最深的枷锁。

秦桑桑是由慕容思云亲手养大，他对她的感情是复杂的，所以当初才会努力压抑自己对她的情意，在骨子里始终受到伦理束缚，但如今她的话却让他豁然开朗。

慕容思云爱上的从来都不是那个只会牙牙学语的皇太女，而是拥有自己思想的独立灵魂，如此一来，他心中的介怀就彻底烟消云散了，往后再与她同床共枕，也可以更放得开些。

……

秦桑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兵部，负责制作军备的制衣先生们很快就赶工完成了第一件成型的羽绒服。看着如此轻薄的料子，兵部尚书郑东来露出怀疑的神色。

“这么薄的东西，怎么能够抵御冬日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