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职业本能,孟锦绣注意到他的手腕处有暗紫色的粉末。
孟锦绣眯了眯眼,没有多想。
皇甫瑾辰却悄悄勾了勾唇,余光看着孟锦绣。
孟锦绣,你真该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谁让你挡着婉儿的路呢?
没一会儿功夫,等到皇甫君昊回过身来,却看见孟锦绣和太子殿下皇甫璟逸相聊甚欢。
皇甫君昊心中的醋意大发,走近孟锦绣,拉开她与皇甫璟逸的距离。
“太子殿下,请自重。”
他才离开一会儿功夫,皇甫璟逸就打锦绣的主意,当真以为他不存在?
皇甫君昊黑着脸,深邃的眼眸越发黝黑,冷冷的说道:“太子殿下,就算您与锦绣是旧相识,但是她已是本王的王妃,还请太子殿下自重,不然,本王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皇甫璟逸笑着看他,道:“君昊,你说的这是哪儿的话?我与锦绣自幼相识,关系甚好,难得相见,说几句心里话,臣弟,您也要吃醋?”
“那是自然,锦绣人美心善,若不是本王抢先一步娶了她,恐怕,多的是人虎视眈眈。”
“是吗?”皇甫璟逸自然是明白他其中的意思。
他反倒云淡风轻,乐呵呵地调侃着:“臣弟说的是,只不过这美人,该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怎么样也轮不到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皇甫君昊看着他眼中的笑意,直言道:“锦绣既是本王的王妃,就是本王的人,现在是,以后也是,一辈子都是!”
“那我就拭目以待。”皇甫璟逸成功地挑起了他的醋意,大笑几声,转身离开了。
皇甫君昊紧紧地牵着孟锦绣的手,将她搂着坐在一旁的椅子。
他不满地撅着嘴,抱怨道:“锦绣,本王不是说过了吗,离他远点。”
孟锦绣板着一张脸,“皇甫君昊,你认为我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她也只不过是和太子殿下闲聊几句,他就要限制她的社交?
“当然不是!本王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只是──”皇甫君昊瞬间红了耳根子,支支吾吾地说着:“你与其他男子如此亲昵,本王也会吃醋。”
皇甫君昊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知为何,心中突然觉得委屈。
“这段时日,你冷落了本王,与本王闹别扭,如今又同其他男子相聊甚欢,你让本王心里如何想?”
“本王也是第一次喜欢女子,不知道怎样讨你欢心,如果本王做错了,你一定要告诉本王,本王一定改。”
“好不好?”
皇甫君昊彻底爱上了她。
在这二十年来,他没想到自己会这样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
他可以不要尊严,不要身份,只希望她能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
皇甫君昊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这样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卑微,卑微到尘埃里。
可是,她值得。
他也不在乎。
相比于失去孟锦绣,他什么都可以接受,唯独失去孟锦绣,他接受不了。
这二十年来,他的生活里只有算计,筹谋,复仇,直到遇到她,他才知道什么是温暖。
在他的思想观念里,只有复仇,愤怒,算计,没有其他。
他这二十年来,为了查出害死母妃的幕后黑手,他付出了许多。
皇甫君昊向来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但是他没想到,他自己会如此强烈地爱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