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琉璃金的眸中渗透出骇人的杀气,他冒不起那个险,只要无法确定她是安全的,他就不会冒这个险!
慕容逍理理身上被他攥皱的衣服,神情之中颇具鄙夷“你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毫无魄力可言,方将军一代虎狼之将居然有你这么个儿子,可悲,可叹,哼!”
方千骑登时出手,却是将那高瘦的男子一脚踹了出去“慕容逍!你少在这儿使激将法!你给我记住!不准动揽月楼!不准!”
他说完就大步走出门去,此时少年心急如焚,健步如飞。
慕容逍捂着被他踹过的地方,痛苦地站起身来,看着远去的那个身影,忍不住咬牙切齿地痛骂“这个江湖还不是你们方家说了算你都如此,若真有一天你们说了算了,那还有我慕容逍的容身之地吗!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慕容遥,方千骑,你们,欠我的!我终将要你们百倍千倍的偿还!”
方千骑的那一脚虽没使全力,但对他一个没有内力护身的人来说已然算得上是重伤了,此时他捂着伤处痛的嘶嘶倒抽冷气,蹒跚着下了楼,往楼后一处小院行去。
院子不大,四方砖墙,两间屋舍,院中一棵老树下坐着一位身着蓝衣的男子,那男子三十多岁,眉目慈和,正静静地坐在轮椅上,面前石桌上正摊开一本书,他看得聚精会神,似乎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
慕容逍每走一步都显得有些艰难,他走到轮椅前的石凳上坐下,手腕放在男子所看的书上:“墨神医,呵呵,我恐怕是受了内伤了。”
墨归抬眸,扫了一眼面部表情几乎扭曲的人,没有说话,又抬手搭在他腕上的脉搏上,略微一弹已知病灶。
“脏腑虽没破裂,但也有伤,这几日最好卧床休息一下。”
慕容逍笑了,因为疼痛,这个笑显得有些扭曲“你就不给我开服药?”
“你敢吃我开的药?”
听到墨归的反问,慕容逍笑得更加难看“你是大夫,开药是你的职责,吃不吃,是我的选择。”
墨归也不语他辩解,提起石桌上的毛笔,在笔砚中沾了沾,三两下便开好一张药方递给他道:“放心,我不会毒死你。”
“哦?”慕容逍看着药方上未干的字迹,“到底是医者仁心,就算我将你们囚禁,你也以德报怨,我该谢谢您吧,墨神医?”
墨归道:“你的谢我心领了,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还请大公子离开吧,在下还要看书。”
“墨神医看的什么书?”慕容逍闲闲的翻看他摊在桌上的书本,见是一本前朝医书,不甚了了地笑道:“神医还需要看前朝的医书吗。”
“学无止境,”墨归答了一句,也不看他,显而易见有逐客的意思。
慕容逍起身,捂着方才被方千骑伤的地方,他倒抽一口冷气道:“真没想到,你这个慕容二公子专属的神医有一天也会为我治病。”
“在下从来不是二公子的专属,治病救人我一视同仁,只是大公子你自己在妄自菲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