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他的贴身侍卫南康将礼物交给小厮,为容王打开帘子,与容王一道进去。
这二楼的内室不大,三面环窗,居中还燃着袅袅檀香极为安神,在床边蒲团之上坐着两个人,却是在对弈一局残棋,窗外便是山崖,临窗而立,可将慕容山庄之浩大尽收眼底。
这对弈的两个人见他来了,其中年轻的一个长得极为瘦削,赶紧站起身道:“赵公子有礼。”
容王抱拳回以一礼:“阁下莫不是庄内大公子?”
慕容逍点头笑道:“正是在下慕容逍,这是家父。”
他向容王介绍那正原地盘腿坐着,拆看棋局的老者,其实慕容粟年纪并不大,只因他一头白发,让他看上去与实际年龄不符。
“晚辈赵奕恒见过慕容老盟主。”
慕容粟头也没抬,从鼻腔之内嗯了一声:“你找我,何事?”
他直截了当的问话让容王一愣,慕容逍看出他的尴尬便邀他落座道:“赵公子且先用茶,有事可以慢慢说。”
“哼!”慕容粟一把将手上的黑子扔在了棋盘上,连声道:“没意思,没意思,这棋不下了吧!我认输,你可满意?”
慕容逍笑道:“爹,这棋改天再下也不迟,赵公子远道而来必有要事与你磋商,儿子就先回去了。”
慕容粟点点头,看大儿子慕容逍离开,又将目光落在容王贴身侍卫身上,那侍卫虽明白他的意思,但也不敢随意离开,直到容王点头他才退下。
老者一手撑着桌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一头乱糟糟的白发也似乎懒的梳理。
容王起身,想扶他在桌边坐了,却被这老者一把推开,容王只当他一生心高气傲,不愿借助于别人,只得垂手恭立一旁。
慕容粟在桌边坐下这才对容王哼道:“我岂敢让你站着,坐吧。”
“是晚辈贸然来访,唐突了。”
容王如是说着也在桌边坐下,他将自己随身带着的信双手递上前道:“家父给慕容前辈的书信,望前辈仔细阅览。”
“不必你提醒,老夫自会仔细看!”他又冷哼一声,一把将信从他手上抽了出来,撕开封口,抖出里面那一张薄纸。
容王也盯着那信看,从背后隐现的墨迹可以看出,这封信的字数并不多,然而慕容粟却看了很长时间,看到最后,他那苍劲的眉峰紧紧皱在了一起,好像已经不是在看信,而是在沉思了。
如果目光可以点燃这封信的话,这信恐怕早已烧成了灰烬。
慕容粟的沉默让容王有些心慌,他没看过这信,不知道信中内容是对自己有利还是无利,但依父皇现今对他的态度的来看,这信应该是助他多于害他。
想通此关节他便也微微松了一口气,静待慕容粟开口。
过了半晌,那白发的武林盟主开口道:“这个忙,老夫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