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时她也和杨英有过绯闻,当时不甚在意,一笑了之。
为何今日如此生气?难道因为他们诋毁杨英?她何时如此在意他?
寒酥摇摇头,想甩掉可怕的想法,一定是担心黑甲卫的军纪,她还得靠他们安全到达南梁呢。
此后几日,寒酥每到一处,总能感受到有人指指点点,低声议论。连萧华元见到她都不再热络,眼神闪躲。
最后乐昌都知道了,傍晚来找寒酥,一脸忧虑:“这样越传越离谱,你在军中越发艰难。”
“那你还敢找我来,不怕也被传成晋王男宠。”
乐昌见寒酥笑得无所谓的样子,颇为无奈:“你是当真心大,不知人言可畏,流言猛于虎。”
寒酥耸耸肩,反正她无所谓,云涛只是暂时的身份。
可是南梁形势复杂,流言若影响军心,或是传出军营,影响杨英名誉,该如何是好?
这几日因为她暗戳戳的拒绝杨英,有些尴尬都不去大帐,反而坐实流言。
流言传播如此快,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想到军中可能有奸细,寒酥神情变得严肃。
这不仅仅是她和杨英个人声誉的问题,有人不断设计危害黑甲卫,不得不防,于是迅速起身,走出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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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大帐内,杨英盯着堪舆图,好看的眉头蹙起,接下来的路地势险要,又有匪患,若有埋伏,后果严重。
宇文盛站在一旁,神色纠结,徘徊不肯离去。
“何事?”杨英没有回头,议事结束众将领离开后,宇文盛就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宇文盛张了张嘴,颇为为难,想了想:“无事”
杨英转过身,宇文盛跟随他多年,从未如此扭捏:“有话快说。”
宇文盛深吸一口气,似乎鼓足了勇气:“殿下,近日军中流言盛传。”
“可是关于南梁战事?”
“不是,是关于殿下和云娘子。”宇文盛低下头。
杨英挑眉,微微惊讶,竟然与寒酥有关:“但说无妨。”
“殿下平日对云娘子颇为照顾,特别是前几日一起月下散步,被人瞧见,所以有人猜测......”宇文盛声音越来越小。
“他们发现寒酥是女子?”
宇文盛摇摇头。
杨英眼睛微微睁大,一脸了然,冷哼一声:“看来他们是太闲了,本王体恤他们行军辛苦,减少操练,原来省下的精力,都用来编排本王了。”
“殿下息怒,属下这就惩治乱嚼舌根之人。”
“不必了,严厉镇压反而像被戳破秘辛,恼羞成怒。”杨英平复心绪,思索片刻说到。
“那就这么放过他们?”宇文盛有些惊讶,殿下何时这么好脾气了。
杨英心想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无惧流言,只是寒酥被人说三道四,心中气闷。
在京中他们曾传过绯闻,当时没什么实际证据,最后不了了之。
可此时不同,若不加以干涉,流言越传越广,很可能更加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