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骑着快马向都城狂奔,今天离开的有些晚了,得在城门关闭前进门才是。
虽然往来皇觉寺甚是辛苦,可是一想那新鲜娇弱的身躯,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抬手放在鼻尖深深的嗅着,佳人的体香萦绕鼻尖,通身舒畅。
今日在院中听到声响,还以为有人发现了,还好是一只狗。
太子忽然顿住,那只狗怎么那么眼熟?好像母后也有一只,可是母后的狗怎么会在寺庙?
母后自然不会在寺庙,也不会有人将她的爱犬带到寺庙,太子脑中灵光一现。
他突然勒紧缰绳,停住马,脸色瞬间狰狞。
有一个女人有一模一样的狗,那种狗十分护主,它当时狂吠不止,很可能主人就在不远处。
身后的属下,不知缘由,跟着停住。
太子很想回去一探究竟,可是天色已晚,再不走真的进不来城,到时必定引人注意。
他只能强迫自己回城,但可能被人窥破隐私的感觉,让他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你秘密回皇觉寺,看看云寒酥今天有没有来寺里?”
属下应声是,转身返回皇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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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以回城的道路崎岖,不易晚上行路为由,安排云府人今天晚上都宿在皇觉寺。
客房在寺院的后方,最后一排紧邻后门。
寒酥大赞自然风光,非要与大自然亲密接触,于是她和乐昌住最靠后客舍。
来此之前,寒酥对云府人说寺院乃清净之地,不易去太多人,因此带的护卫很少。
青岩、墨林虽觉不妥,奈何小姐坚持,只能听命。
寒酥坐在屋里,听着呼啸的山风,望着窗外摇动的树枝黑影,似张牙舞爪的怪物。
白日里茂密的森林,让人神清气爽,怎么到了夜里有点渗人呢?
子时,微弱的烛火被风吹的忽明忽暗,好像下一秒就要熄灭,陷入无尽的黑暗。
寒酥披散着头发,身着中衣,没有休息,和兰桡正襟危坐,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空气中流淌着紧张的气流。
同样神经紧绷的还有隔壁的乐昌,她按照寒酥的要求,点燃数个蜡烛,将室内照的明亮,又将门虚掩。
她知道今晚计划开始,成败在此一举。
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手微微发抖,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南梁都城即将被夏国铁骑攻破的前夜。
寒酥给的银票和匕首都已贴身放好,她抚了抚胸口的铜镜,顿时一股暖流流变全身,他还在等她,无论刀山火海都要走一遭。
子时,兰桡只身闪入夜色中,四周张望片刻,确定无人,悄悄靠近后门。
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小瓶,打开后将其中**倒到木栓上,木栓顷刻间开始腐朽冒烟,发出滋滋的声音。
兰桡确定木栓烂的差不多了,将小瓶抛出门外,发出响声。
晚娘带着家丁武夫早早等在后门外,他们身着黑色夜行衣,头戴黄色头巾,隐身在草木中,屏息盯着后门。
听到瓶落地的声音,晚娘低声吹哨回应,兰桡听到后迅速回到屋内。